整体还算满意,但她不放心,觉得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容易抗拒外界的诱惑或威胁。”“她对女孩的家世并不看重,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对贺易深忠诚,但她久病在床,做不了什么,便委托我来试探下那个女孩对贺易深的忠诚度。”“所以,我便把她绑来了。”“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阿秩,你以为呢?”苗菀婉转道来,稀疏平常的语气隐隐透露着她高高在上的态度。对于绑架这件事,她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何秩对她的行事及态度不置可否,他漠然道:“我对贺易深及温初的事情,不感兴趣。”苗菀聘聘婷婷,莞尔一笑:“的确,你感兴趣的,只有俞家那孩子。”“我把他一起绑过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她看着何秩:“今天的事情或许让你对我有些误解,实际上,我并不反对你和他在一起。”“他过往好色成性、品行不端,这些是你也无法否认的事实,对吧?”何秩不语。“当然,既然你不介意他过去如何,我便也可以对他的过去既往不咎。”“只是,我总要有些要求的,一个人的品行没有那么容易改变,我总要确定,他在你面前,是不是伪装。”“绑架他,让人演那出戏逼他,只不过是想要帮你检验一下,这个人真实的品性如何。”何秩闭上眼,眉宇隐着股几欲爆发的怒气。苗菀呷了口茶,继续道:“虽然中途被你打断了,但也算有一个结果。”“对于那个孩子的表现,我很满意,所以以后,我不会再干涉你们的感情发展。”她话语尽了,休息间重回一片寂静,苗菀看着何秩,静静等待着他的反应。何秩缓缓睁开眼,他望着苗菀,眸色沉寂,没有丝毫温度。“帮我检验……”何秩重复苗菀的用词,“母亲这么做,经过我的同意了吗?”苗菀笑了:“我想,这是身为一个母亲,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应该做的事。”“对于这样一个过往不堪的人,无论他现在如何,我想都需要这样一个检验。”“那是你的想法,”何秩冷眼看着她,“俞觉从始至终都不需要接受这样的检验。”苗菀淡笑着摇摇头:“阿秩,你是我生的孩子,我自认为,对你的喜好有一定的了解。”“对于他过往的污点,你不介意没问题,但是,与曾经品行不正的人相处一生,你就不担心,日子久了,他会暴露自己的本性,背叛你,在外招蜂引蝶?”“这样的人,你能接受吗?”何秩:“母亲,或许你没有自己想象中了解我,俞觉是什么样的人,我无比清楚,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担心,也从未怀疑过他。”苗菀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年轻了。”何秩面对她的苦口婆心,却分文未有动摇,他继续道:“你身为我的母亲,管束我命令我都可以算是情理之中。”
“但是俞觉,哪怕以后他愿意与我结婚,最后和我走到一起,母亲也没有权力去要求他做任何事。”“更何况,他现在与我没有半分实质性、法律上的关系,与母亲你更是毫无牵扯,母亲绑架他,不觉得越界吗?”苗菀慢慢收敛起了笑容,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怎么,阿秩,说这些,是想亲自将自己的母亲送上法庭吗?”何秩笑了一下:“母亲,我不会这样做,但是,如果俞觉醒来后,无法原谅你,想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也不会阻止他。”苗菀往后靠了一下,表情松弛,她意味不明道:“他如果懂事,就应该知道怎样做才是最佳。”“至于原谅,”苗菀显然是不赞同这个词的,但她却说,“他真心待你的话,自然会看在你的份上,主动‘原谅’我的。”何秩自然理解苗菀这话是何意思,他也清楚,在这一点上,极有可能按照苗菀所想进行。因为俞觉,他就是一个懂事到过分的人,他知道绑架他的人是苗菀,是他的母亲后,即使有再多怨气怒火,最终也很有可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如苗菀所愿不做追究。但这样一来,他将要承受的委屈,是何秩不愿看到的。何秩在心里思虑着这件事,他期望找到一个让俞觉在生理和心理上都不会受到委屈的解决方式。他直接向苗菀表明了态度:“我不需要他懂事,这件事上,我会站在俞觉这一边。”这是他第一次挑明与苗菀的对立,这让苗菀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不相信何秩对俞觉的所念所想是真心话。她开口道:“阿秩,你如今包容爱护他,不过是因为他在当时做了如你所愿的行为。”“如果他在那时候做了另一个选择,屈服于威胁,和那个女孩发生关系,你现在,也不会这样护着他的。”何秩轻笑了一下,他知道苗菀永远也无法理解他,但他还是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在危及生命的情况下,他选择与别人发生关系来自救,并没有错。”“那样的事情即使发生了,我也不会介意。”他眼底涌过一丝浓郁的痛楚,像是曾经留下的伤痕再次撕裂:“他活着,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苗菀被他的话语以及那沉重的语气惊住了,她微微张口,望着何秩,竟是一时失了声。这时候,她才终于有了清晰的意识,何秩对俞觉的感情,不止于是沉迷、是上瘾,更是一种执念,一种本能,已然刻入骨髓中。这样深厚难以撼动的情感,让苗菀陷入了沉默之中。她突然意识到,即使她的做法没有错,可伤害到的,不只是俞觉,还有眼前的,她的儿子。何秩很快便收敛起了感情,他知道苗菀的固执和自我是天性难改,他也不打算去转变苗菀,他只需要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结果。“出了这件事,以后我们真的结了婚,俞觉不愿见你,不愿叫你母亲,都是正常的,他如果有这个意向,我会杜绝你和他见面。”他声音变沉,直白地强调:“我也不希望看到你私下去找他的麻烦,言语上威胁他。”“懂事这件事,你教了我这么多年,就不用再教俞觉一次了,我会让他慢慢学会如何不那么懂事。”苗菀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这是要和那孩子自立门户,不打算认我这个母亲了?”何秩语气淡漠:“母亲何必扭曲我的意思,母亲自然还是我的母亲,但只做我一个人的母亲就够了,不必像今天这样,将手伸到不该管的事情上。”他这几乎算是和苗菀撕破了脸皮,苗菀沉默了一会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