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驻足在过去无法抽身的,只有他
一人而已…
“哥…哥…你别这样,求你…”
边卓手足无措抱住不住轻颤的他,好像再不能做些别的,那种深深无力感让他痛恶却又无可奈何…
……
平静下来后,郝宸佑烧掉了所有旗袍,还有一双漂亮的红底细高跟…
收拾好心情,最后深深望一眼那块低矮的墓碑,郝宸佑恭敬磕了三个头,和边卓相互搀扶着起身——
跪的太久,腿麻了。
“…走吧。”
两人刚转身欲走,清风平地起,席卷地面氤氲的燥热,灰白尘埃星星点点扶摇而上,打个旋儿随风直上青云……
“妈…”
郝宸佑下意识伸出手…
…
重新坐回车上,后排两人眼睛又红又肿。
郝樊递给郝宸佑一瓶冰水,“靠背里有面巾纸。”
郝宸佑两个简单净面,他用一张面巾纸裹住水瓶,然后放在边卓眼睛上。
他冷的一个瑟缩,倒是没躲开。
“这个法子不错。”
说着郝樊又从冰箱里掏出一瓶扔给郝宸佑。
“佑,你也敷敷,待会肿的更厉害。”
“谢了繁子。”
“跟我还说那个…”
郝樊轻笑,放缓车速,徐徐在崎岖的山间公路行驶。
到了市里,郝宸佑先让郝樊帮忙买了两幅太阳镜,和边卓一人一副戴好,这才觉得自在些。
不然顶着一双鱼泡眼、领着另一个金鱼眼,他还真不敢往人堆儿里走。
找了个饭店,请郝樊吃了顿好的,临走又从前台拿了两瓶好酒、两条好烟硬塞给他。
郝樊也不和他客气,擂他一拳,一脚油门把两人送到机场。
“行了,哥们就送到这儿,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叔有我看顾着,放心。”
这时候再说谢谢,难免显得做作、矫情。
郝宸佑拍拍老友肩膀,一手插兜,一手牵起边卓,头也不回走进机场。
留下一道又飒、又靓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