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啊。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县衙,县衙的官差衙役再次忙碌起来。
吴氏到了公堂慌的不行,生怕没杀成人还要偿命,跪在地上直接恶人先告状,“大人,民妇相公虐待民妇,如今还想诬告民妇让民妇身陷囹圄,大人要为民妇做主啊。”
“你胡说,我哥对你仁至义尽,何时虐待过你?”周青松火冒三丈,“大人,您不要听她信口雌黄。”
“肃静。”李城南一拍惊堂木,“周青柏,你来说。”
中牟县不大,他在这儿当了三年多的县令,不至于连县里的纳税大户都不认识。
周青柏是个有良心的商人,发家之后不忘提携曾经帮过他们的族人,在街坊邻里间名声非常好。
李城南对周青柏的情况了解的不多,但是他知道周家有个考进太学的弟弟。
想他李城南当年也是太学中的佼佼者,太学每年招生不多,治下能出几个考进太学的学生也算是他的政绩,想注意不到都难。
如果没有猜错,扶着周青柏的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考入太学的周青松。
周青柏咳了两声,无视吴氏的哭喊将吴氏试图杀他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将长钉交给旁边的衙役,“大人,这是凶器长钉。”
吴氏咬死不认,“大人,民妇没有试图杀人,周青柏是诬告。”
“吴氏,休要在公堂上吵闹。”李城南拿起衙役呈上来的长钉仔细查看,然后说道,“周青柏,只凭长钉无法定罪,你确定吴氏要拿这长钉杀你?”
周青柏迟疑了一下,如果吴氏咬死了不认,他还真没法拿出长钉之外的证据。
周青松松开他哥,为保安全往旁边挪了两步,这才指着吴氏控诉道,“大人,吴氏
昨夜和奸夫密谋杀害我哥让人撞了个正着,如今是人证物证俱全,容不得她不认。”
周青柏:???
周青柏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弟的话,“吴氏,你当真和人通奸?”
吴氏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管怎么说就是咬死了不认,“诬告!他是诬告!”
“哥,你先别着急,又什么不明白的我们回家之后再说。”周青松小声说了几句,不管吴氏怎么狡辩,只让县太爷传证人进来就是,“我说的都是真的,肯定不会骗你,你千万稳住。”
公堂不准闲杂人等进来,如今只有他们兄弟俩和吴氏在,其他人都被拦在了外面,只要把人证传来,吴氏不认也得认。
李城南喜欢和稀泥不假,但他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年纪轻轻干到天子脚下的县令,该有的本事还是有的。
周家兄弟是苦主,吴氏眼神飘忽不敢正眼看人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还有这少见的七寸长钉,谋害亲夫的罪名十有八九是真。
物证已经见到,那就传人证吧。
李城南下令传人证进来,看着底下心思恶毒到要谋害亲夫的吴氏不由感慨娶妻还是得看运气。
周青柏在坊间是出了名的大好人,以往只听说他夫人脾气大,没想到私底下竟然连律法都置若罔闻。
还是他夫人好,他们夫妻俩相爱多年从未红过脸,哪像这周家竟然能闹到公堂上来。
李县令正想着,看到门口呼啦啦进来一群人愣了一下,“本县只说要传人证,为何进来这么多人?”
这群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昨天和人起冲突闹上公堂的是不是就是他们?
李城南皱起眉头,他昨天整理卷宗的时候忽然被喊出来,没怎么在意起冲突的双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记得这群人跟着的是两个少年郎。
怎么这会儿只剩下他们?那两个和人起冲突的少年郎呢?
护卫们被认出来也不慌,他们光明正大的进出县衙,要慌也不是他们慌。
一群人规规矩矩的拱手行礼,“大人,我等皆是人证。”
周青柏捂着胸口,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什么叫都是人证,难道这些人昨天晚上都亲眼见到吴氏私会奸夫?
吴氏脸色煞白,她明明很小心的找了隐蔽之处,怎么可能被那么多人看到,“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都是骗子,是被周青松找来诬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