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松:???
什么情况?
周青柏深吸一口气,“青松,你出去,为兄有话要和你嫂嫂说。”
周青松迟疑了一下,不太放心他哥单独和吴氏相处,“哥,我不说话,就在门口站着行吗?”
跟在后面的苏景殊紧急刹车将后面的人拦住,周家大哥连亲弟弟都不乐意留,他们进去可能也要被赶出来。
赵仲针缓口气小声问道,“吴氏想行凶杀人,周家大哥能躲过去吗?”
“应该没事。”苏景殊回道,“周家大哥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子,吴氏趁他不注意或许能得手,现在周家大哥已有防备,不至于连个内宅妇人都打不过。”
他不觉得吴氏的武力值有多高,以吴氏昨晚和今天的表现,他觉得那只是个办事只凭心情不讲后果的蠢蛋。
她甚至没想过杀人失败会是什么下场。
留在主院的护卫指指地上的长钉,“吴氏想趁周青柏服药休息的空隙将这枚长钉钉入他的头颅,长钉贯颅必死无疑,仵作验尸也验不出什么,只能说周青柏是暴毙而亡。”
苏景殊倒
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摸了摸头顶,“这么狠?”
赵仲针伸手比划了一下,脸色也有些发白,“那钉子好像比我的脑袋都长。”
这要是钉进他的脑袋里,脑浆都得被搅和匀。
“七寸长钉,平时盖房子都用不到这么长的钉子。”见多识广的护卫说道,“看样子像是江湖人会用的暗器,估计和那胡西霸脱不了干系。”
吴氏是个内宅妇人,给周青柏下毒的话可能是她自己的主意,用到连江湖人都很少用的长钉肯定有同伙。
人证物证俱全,吴氏和胡西霸这对奸夫□□都跑不了。
房间里,周青松说什么都不出去,周青柏看了一眼陌生人一般的妻子,满腹的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直接报官吧。”
吴氏震惊的睁大眼睛,“周青柏,你竟然要报官抓我?”
周青柏疲惫的捏捏眉心,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说。
这几年他对妻子已经仁至义尽,事已至此,不如桥归桥路归路。
吴氏不敢相信这个平时任打任骂的男人会狠心到直接送她见官,当即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大骂,“周青柏!我嫁给你这几年受尽苦头,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你逼的,你怎么有脸报官?”
周青松上前护住兄长,以前碍于他哥没法和吴氏对骂,现在他哥已经决定撕破脸皮,他忍了这么多年也无需再忍,“吴氏,说话要讲良心,自你嫁进周家我哥就对你言听计从,何来受尽苦头?”
若是在外人面前,吴氏还能编排周青柏对她如何如何不好,可面前是他的小叔子,对他们夫妻俩平时的相处方式了如指掌,连编排都没法编排。
周青柏那儿找不到可以编排的地方没关系,吴氏发疯一样将桌上的杯盏掀翻,“周青松,要不是你个丧门星一直不分家,我和你哥怎么会闹成这样?”
周青松气的脸都红了,“你……”
“青松,收拾一下直接去县衙。”周青柏下床披上外衣,不想和吴氏再有任何纠缠,“杀人偿命,吴氏,你应该知道杀人是什么罪名。”
“我不知道!”吴氏慌了,堵在门口不让他们出去,“谁说我要杀你的?我闲来无事拿跟铁钉玩,你凭什么说我要杀你?”
周青柏弯腰捡起地上的铁钉,“玩?把钉子插进我脑袋里的玩?”
“毒妇!”周青松看到那枚长钉瞳孔一缩,一时间惊的背上冷汗都冒出来了,先是狠狠的瞪了吴氏一眼,然后出去喊人将这试图杀人的凶手绑起来去见官。
只要他哥松口,吴氏就不再是他嫂子。
房间里动静不小,苏景殊等人站在外面也听的清清楚楚,怕周家的下人按不住发疯的吴氏,看周青松出来还悄悄问他要不要帮忙。
周青松看看家里那些表情为难的下人,再看看小同窗身边这些摩拳擦掌的高大护卫,二话不说的选择后者。
反正已经丢人丢到了外面,不在乎更丢人一点。
“有劳诸位。”
禁军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