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群混账居然四处寻觅正值青壮年的男子来当做炉鼎使用,真是禽兽不如!此等行径与恶妖有何区别?我还听他们说,他们还有位炉鼎过百夜御十郎的大师兄,据说他一晚要发泄个一百零八次——啊,死断袖,人渣变态,真恶心!!”
“……………………………”
江笑怒骂道:“真是乌烟瘴气,下流至极!居然还说要将我洗刷干净送到那淫贼床上,可笑,若我当真遇见他们那淫乱不堪的变态大师兄后,我非将他子孙根剁下来喂狗不可!”
岑双:“……”
差点就要往下面看的岑双,最终颇为奇妙地看了这位传闻中对容仪小王爷爱得死去活来的江家公子一眼。
江笑并没有发现,但骂了一通后总算不再横眉冷目,眉眼松懈下来时,说话再度飞扬洒脱起来:“总之,我趁他们放水让我沐浴时跑了,跑出来没多久后便遇见了贤弟,思来想去,便觉得贤弟定然也是与我一同被困在此地,便带上你一块儿跑了。”
那倒不是。
事实上,本人就是江笑公子口中的变态大师兄这个身份的岑双,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这个镜灵老给他安排一些人渣鬼畜又变态的身份,他看起来就这么像个反派?没道理啊,但凡是折服于他风(bào)度(li)的人,以寒星盛落这对原著双子攻为例,那都是跪在地上夸他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
琢磨不透的岑双选择不再琢磨,转而想到江笑方才无意间透露出的信息,在附和了几句“竟是如此”“过分至极”之类的话后,岑双温和地将话题绕了回来:“贤侄,方才我的意思其实是,你先前为何一直只是跑,而不是御器飞行,若乘器具之上,登高远眺,想必不会再被这些凡物所困。”
在人间,修士修行到一定程度确实是可以御器代步的,且大多与他们的武器有关,比如剑修御剑,枪修御枪,刀客御刀……诸如此类,不过江笑看起来好像没有武器,他的代步工具,乃是他之前系在腰间的酒葫芦。
眼下他便在腰间摸索一圈,震惊道:“糟糕,方才跑得太急,竟是将宝葫芦落在沐浴的汤池了!都怪我先前在的那个幻境会封禁法力,以至于我都将如今可以使用法力的事给忘了,我这记性,真是年纪大了。”说着,还拍了下头。
“原先所在的幻境?”岑双惊讶道。
江笑叹了口气,道:“真是不知倒了什么霉,我本不欲参加这个什么水镜游乐,可我一个朋友非跟我说水月镜花乃洞天福地,又说我近百年一直呆在一处,应该出来走动走动,长长见识,谁知我一来此地,什么美景乐趣还未曾见到,就被人骂‘强抢民女的恶霸公子’,我自然不能理解,追问几句,就被关在某处府邸,任我如何解释都不放我出去,还说我得了失心疯,我在那会封禁法力的地方被一连关了半个月,不知怎的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又被关了三日……早知如此,我才不会信了他的邪来什么水月镜花!”
岑双问:“朋友?是……容仪小王爷么?”
“不是他,也别
跟我提那狐狸了,
原本我是跟他一起的——他当时偷偷查看了各位仙人的红线,
虽然我不知晓他看这个做什么,但是我因为好奇也看了一眼,便知道他是和我牵了同一根红线,我原本还想着彼此认识倒也方便照拂,谁知他丢下一句‘谁要跟你这个老东西一起玩’便拎着红线跑了,小兔崽子,可别让我逮到他……”江笑气道。
岑双道:“原来贤侄竟是经历过这样的事,只是不知你可还记得原本在的那个幻境,是个什么背景?”
江笑几乎不用回忆,便道:“这我可不知晓了,那段时间我被关得连房门都出不了,话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岑双道:“因为实在很巧,我也是从另一个幻境中过来的。”
“竟有此事!”江笑伸手揽着岑双的肩膀,狠狠拍了两下,好似他乡遇故知,道,“贤弟,你我当真有缘,理当义结金兰之好!”
岑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将他的爪子从肩膀上拿下来,慢吞吞道:“先不说这个,贤侄,那些纸人好像要过来了。”
岑双并没有诓骗江笑,那些纸人在绕着山峰跑了一圈后,终于学聪明了一点,知道开始循着暗道寻找他们的踪迹。
江笑探头看了一眼,凝眉道:“这可如何是好,眼下我宝器不在身上,虽然是幻境,但终究不忍伤及凡人……”
“不如此次我来领路,我们快些离开此地?”微微一顿,岑双又道,“不过我没有坐骑,也没有什么可作坐骑的器具,驾云又过于惹眼,一看便知是仙人下凡,便只能委屈贤侄与我继续跑动了。”
江笑喜不自胜:“这不算什么,我又并非动弹不得,贤弟只管前方领路就是。”
于是岑双便带着江笑闯了出去,领着他东绕一圈西走一回,就这么兜兜转转好几轮,险些将江笑眼睛转花之际,岑双才堪堪停了下来。
却是三面高墙,覆上了幻境特有的边缘结界,意味着他们跑到了死胡同。
“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怪我,连累你了。”岑双神情愧疚难过,话里也歉意到旁人不忍心苛责于他,更不会多想他是否是故意为之。
他眼眸看向那些包围过来的纸人,又好似透过纸人看到了其他东西,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神态却还是愧疚的,道:“只是现下那些纸人全都追了上来,贤侄啊,我们只怕是不想打,也得打上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