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一愣,等回过神时他已经被魏云岚拖到了床榻上,压在身下。
魏云岚赤红着双眼死死看着他,脸上表情不复林淼熟悉的温柔,而是一种全然陌生的,他从未见过的神态。
“二,二公子……”
林淼从来没有试过和魏云岚这般近距离,他都能感觉到魏云岚压在自己身上的某处的炽热与硬度。
林淼整张脸几乎是瞬间变得通红。
他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推魏云岚,想从他身下挣开,“二公子,你清醒些,我是阿淼……”
“阿淼……”魏云岚呼吸粗重,似乎已经认不出阿淼是谁,而且他身上那股莫名的花香变得越发浓烈。
他俯下身,低下头,像是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因而要凑得近一些。
林淼都能感觉到他扑在自己脸上的呼吸,烫得他心跳如擂鼓,像是下一秒就能从他胸口里蹦出来一般。
哪怕眼前人是心上人,这种情形下林淼还是羞得满脸通红地转开脸,嘴里因太过紧张而碎碎念个不停,“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我是阿淼我是阿淼……”
魏云岚盯着他微微眯起眼睛,动作粗蛮地伸手捏住林淼的脸,把他的脸转过来。
在林淼震惊的视线中,魏云岚低下头以唇重重封住林淼的嘴唇。
整间厢房忽然间安静得针落可闻。
宴席上。
魏老夫人左手边坐着魏夫人,右手边则是坐着永乐侯夫人和她的嫡次女。
永乐侯府爵位传了数代人,到今天吃的都是祖宗留下的老本,子孙没一个有出息的,嫡长女仗着家世还能勉强嫁个高门,嫡次女却是难。
永乐侯夫人心气高,攀高也不就低,这嫡次女留着留着过了二八仍未寻得良人。
魏老夫人平日深居简出,鲜少与帝京其他权贵家往来,遂即使来到这样的场合,与其他家的夫人都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她心里一向是不耐烦这种宴席的,可无奈每年总有那么几张怎么也不能推掉的请帖。
淑华长公主乃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妹妹,几个皇子外甥平日里与她往来不浅,斯羽公子的生辰宴连东宫太子都赏脸到场。
魏家手握北境兵权多年,从来不涉皇子间的纷争,可即使魏家就差把“忠于天下,忠于陛下”八字贴在脑门上,几位皇子却从未放弃过拉拢魏家的心思。
往年魏老夫人独自赴宴,即使再来几个皇子她也不怕,但今年不一样,今年魏云岚也来了。
魏云岚从北境归来,而今二十有三,身居高位却仍没有婚配,没有一位正妻,这在有心人的眼中简直是天大的馅饼。
魏老夫人的心可以说没有一刻能放松,始终高高悬着,在看见魏云岚离席至今未归,她这心悬得便更高。
魏夫人怕她忧虑太重伤身伤心神,柔声宽慰她,“母亲,边雪身边还有阿淼在,不会有事的,再者,这里可是长公主府。”
魏老夫人眉头还是紧锁着未松。
这时,她身旁永乐侯夫人的嫡次女忽然碰倒了桌上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