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维持的平衡,被时元轻而易举地打破了。
祁景年从礼盒中取出相框,还有宝宝的贺卡。
宝宝字体稚嫩,歪歪扭扭地写着祝福,画了三张笑脸。
祁景年的手指从笑脸上拂过,无声叹气,将贺卡和一张照片放进相框,摆在卧室的床头柜,离开房间。
背后,相框上的小白猫依然调皮地探出头,露出冷傲的蓝色眼眸。
*
周一,祁景年来到办公室,发现里间的人少了。
张助理来送签字的文件,祁景年用眼神询问。
张助理低声:“请假,两天生理——”他急急止住话头。
不对,时元请生理假必然是发热期来了,他发热期,祁景年怎么还在这里?
张助理觑着祁景年的脸色,放下文件:“呃,签字哈,老板,记得签字。”
祁景年的头疼更加严重了。
周三早上,时元准时抵达办公室。
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神情疲惫,眼里失了光彩,对任何人的问候只是沉默微笑,除了必要的工作报备,不多说一句话,像只会工作的机器人。
周五那天时元刚到家,就觉得临时标记的效果不稳定,他将宝宝交给李言笑照顾,连夜收拾东西,去了Omega扶助站。
顾名思义,扶助站为全体Omega及Beta女性提供庇护,其中一项功能便是向Omega提供发热期使用的信息素隔离间。
祁景年的信息素不会带来排异症,而是缩短发热周期,加重他的症状,让他时时刻刻都需要Alpha的信息素,直到获得一个完全标记。
无法消除的情。欲痛苦地折磨Omega,本该拥有幸福欢。愉的发热期会成为噩梦的代名词。
时元度过了相当漫长的几天,捞回一条命。
他很累,比生完宝宝那会儿还累,猛烈的发热期几乎掏空所有体力,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午饭时间,时元没有力气去食堂,也不想吃饭,只喝了一杯牛奶,勉强维持能量。
眼前多了个人影,祁景年站在面前,神情担忧:“你还好吗?”他明知故问,时元看起来就不好,只是想找个说话的借口。
“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时元也没有力气说话,当着祁景年的面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这就是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