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秀正想要开口询问什么,此时一阵刚强劲的气味喷涌而来,呛得他差点呻吟出声,他下意识的搜寻着这波强劲气味的来源,却发现这股气味的来源正是了尘怀里抱的沈青。
沈青的表情很怪,似乎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似醒非醒,似醉非醉,脸颊发红,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着,身体不断的扭动着,贴在了尘的身上不安分的磨蹭着。
太奇怪了!一切都太奇怪了!
越来越混沌,越来越被身体本能的欲望所控制的江元秀勉强眨了眨眼睛,张嘴道:“了尘,你……”
江元秀想问“了尘,你俗家的名字是不是任天禽”,他想说山下有一群疯狂杀人的官兵再找你,但他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因为一把细长的短剑从他的胸口穿透而过。
江元秀傻呆呆的看着自己胸口那把还滴着血的细长的短剑,良久才意识到那在滴着的是自己的血,然后剧痛便伴随而来,抬头看向握着剑的人,了尘依然是一贯的温和平静,一贯庄严慈悲的看着自己,道:“阿弥陀佛,少侠好走,贫僧不送了。”
了尘缓缓抽出短剑,然后江元秀便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视线定格在抱着沈青的了尘身上,良久,然后在一片灰色的视线里,一个熟悉的系统提示窗口出现了:玩家已经死亡,请选择
【原地虚弱疗伤】(15:00)
【回城营地疗伤】
【原地虚弱疗伤】颜色是灰色的,后面跟着时间显示,江元秀看着显示为十五分钟的时间开始倒数,变成(14:59)、(14:58)、(14:57)……,【回城营地疗伤】按钮也是灰色的,那表示他无法离开这里,江元秀知道那是因为他没有设置疗伤点,在《九剑》里,回城营地疗伤需要玩家设置绑定了复活点才能使用。
他不会死,前不久他还在恐惧在这个时空死亡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但此时的亲身经历已经证明他不会死,但他来不及去想这些,他只是死死的盯着了尘,他想开口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但他动不了,他全身一动都动不了,包括眼皮眼珠,都不能一动一分一毫,所以他只能维持着他倒下时的姿势甚至倒下时的视线,透过一片灰色的视角,直直的看着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了尘。
离他能起身的时间,还差(14:50)。
了尘俯身用一只手指轻轻抬起江元秀的下巴,而一动都不能动的江元秀丝毫不能反抗,了尘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江元秀的脸,最后轻笑了一声,道:“可惜了,我最开始看上的本来是你,可惜,阴差阳错啊……”
说着低头看着仍然在自己怀里哼哼唧唧的沈青,轻笑了下,脱下宽大的僧服,铺在地上,将沈青放在僧服上,了尘的手伸向沈青的腰带,而就在此时,一抹亮色直奔了尘头顶而来,而了尘一动不动,轻轻抬起手中细长的短剑,架住那一抹亮色。
涂甲的刀被一把细的仿佛一掰就断的细长短剑架住了,涂甲拼命运起内力向刀上加力,但那把刀仍然纹丝不动,了尘连头也没回,空闲的那只手仍然在继续解着沈青身上的衣物,但也就在此时涂甲的那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刀突然爆裂开来,不知道是怎么的机关转变,一把刀变成了爪子一样的兵器,死死扣住了了尘手中的短剑。
这个变故出乎了尘的意料,微一晃神的瞬间,涂甲顺势发力,一个回扯,被扣住的短剑啥时从了尘手中脱手飞出。
了尘脸上有了微微诧异的表情,停止了脱沈青衣服的动作,站了起来,有了细微认真的神色开始大量起涂甲,然后微微笑了一笑,低头行了一个佛礼,道:“雁门八部木部的机关锁,呵呵,没想到小小山寨内竟然藏龙卧虎。”
涂甲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元秀,本就很是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冷了,抬头死死的盯着了尘,道:“任天禽。”
了尘依旧温和平静的微笑着,看着涂甲,道:“阿弥陀佛,太上寨主好大杀气,如此春潮满园,正当良辰美景,太上寨主何必如此煞风景。”
涂甲一直半屏着呼吸,他当然闻到了那股气味,但在初初闻到时变当机立断以龟息术呼吸,但仍然能感觉到体内的躁动在慢慢上升,扫了眼气味的源头——沈青,涂甲眼中一瞬间有了痛惜的神色,他知道他这位武当的同门师弟这下已经是彻底毁了。
了尘温和的打量着涂甲,少顷,道:“太上寨主果然了得”,说着扫了眼地上的沈青,道,“少有人能在‘春潮’里保持清醒,贫僧也不得对太上寨主的毅力说一声佩服,可惜山下有破坏佛门缘分的暴烈之徒眼看便要来这山上煞风景了,贫僧实在是没有闲心在于太上寨主纠缠了。”
言毕,了尘抬起手掌,身形瞬间而动,涂甲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觉得掌风铺面而来,急忙抬手抵挡,但不过十几招,胸前便中了一掌,像个断线的风筝一样摔着出去,也是巧,涂甲摔出去的方向正是一处陡坡,眼看涂甲便喷了一口血从陡坡滚了下去了。
了尘的神态一如既往的平淡温和,低头行了一个佛礼道了声:“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言罢,转身回到沈青身边,继续自己刚刚的动作,缓慢的退着沈青的衣物。
沈青的表情很奇怪,似乎他的神智已经迷糊到没办法感受周围发生的一切,不断的扭曲着身体呻吟着,双手也拼命撕扯着自己的衣物,似乎覆盖在自己身体上的任何东西都让他感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