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刚刚回头,就被太宰扣住手腕拽入了怀里,她整个人都懵掉了,他低下头,柔软的发丝轻轻地擦过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拂过耳侧,轻柔低语。
她微愣后沉默。
很快就松开了她的太宰治对一脸惊讶的山下警官客套了几句,随后被带走的鹤见花衣,在坐入警车的时候,下意识地侧过了头看向了几米开外的黑发青年。
他轻飘飘地和国木田独步说着些什么,不时惹得国木田青筋暴起,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青年偏头看了过来,清隽精致的脸上微微扬起了一个心不在焉而又捉摸不定的浅笑。
——“别乱来,花衣,只是笔录而已,你只是一个刚好会意大利语的咖啡店店员遇见了不讲理的暴徒罢了,警察不会不讲理胡乱拘役,不过,潜伏在政府机关里的异能者也不在少数,轻举妄动,反而会惹人怀疑呢,花衣。”
太宰治。
车窗前的街景转瞬即逝,坐在警车里望着窗外发呆的鹤见花衣,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想——
这人怎么比她这个黑手党还像黑手党啊……
那番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威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被遗弃了。」
「——被这个世界。」
不愧是日本的警察——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效率。
从警视厅里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秋季的天空黑得较早,浓郁的墨色将天空浸染,街上的霓虹灯互相辉映着明亮而耀眼,鹤见花衣从警官那里拿到了咖啡店店长拜托他转交的半个月的工资,毫不意外地她被炒掉了。
虽然警方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和“那两个暴徒”有关系,贝尔菲戈尔乱扔飞刀的时候第一个毁掉的就是监视器,但是再怎么说鹤见花衣也是这件事的中心人物之一,身为普通人的店长不想惹事,花衣也能理解,反正她也不想做了。
因为事情被当做“对社会心怀不满的暴徒在咖啡厅里闹事”处理了,鹤见花衣也就不用赔钱了,这次的事情侦探社似乎也周旋了不少,她想了想觉得加入侦探社或许还挺不错的,至少在横滨挺便利的。
不过,堂堂暗杀部队巴利安的干部被当成“无理取闹的暴徒”,咦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呢。
“姐姐……”
熙熙攘攘地人群里,她忽然觉得谁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下意识停住了脚步,侧头看了过去,人群川流不息,行人接踵而过,却并没有什么拽住他衣袖的人。
——谁?
她另一只手捏住了刚才被牵住了一瞬的袖口,抿了抿唇,向前走去。
——视线。
能感觉到,鹤见花衣一直能感觉到被人盯着看的视线,从昨天起,就时常能时常不能感受到,今天更是明显。
到底是谁?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