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窗外渐渐响起了雨点的声音,打断了我不好的心情,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逐渐下起来的雨,还有冷风透过纱窗扫了进来,这是这个秋季的第一场雨,今晚过后一定会大降温,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逃出了扫把星的一个框,又跳进了他的另一个框,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
雨“哗啦啦”的下大了,迅速的关上窗户,看到窗户玻璃上被灯光映出的半张脸,我顿时心里的不开心全没了。
我想的太多了,扫把星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远,人家肯定不会没事老想着我一个小混混啊,我还真自作多情,至于着老李狗,他爱咋地咋地去吧,反正老子顶着一张地道战士的脸,他根本认不出来,就算知道了,我也就豁出去了,抗日打鬼子谁不会,更何况就是一个老狗啊,老子我还怕过谁不成!
这一下豁然开朗,转身小步颠颠地就跑去厨房,准备好好慰劳自己一番。
我小罐头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上班,乖乖赚钱,乖乖做个合格的地道战士。然后等萍姐回来,能给她做出一顿大餐,美美吃一顿就成!
14
14、儿子还是孙子?
两个多月的时间,晃晃悠悠的就过去了。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上班,然后和小办公室那三个侃大天,侃的爽快了顺带骂骂老李狗,而那张第一天来开会时发的寻人启示似的破纸,早就被大伙都忘一边子去了,刚开始几个星期还都积极得很,满处留意,结果现在公司里流言说,这纸上的小子没准都已经被“咔嚓”了。我也乐得悠闲自在,后来一想也是……我是差点就被“咔嚓”了。
其实我应该有点自知之明,一般这么平静,过后肯定是暴风雨。
今天刚好星期六,晚上下班回来,我就在家等着萍姐。现在算算,我顶着这张地道战士的脸也不少日子了,这一个月我才体会到,地道战士不好做!
萍姐刚一进门,我立刻就扑上去叫道:“萍姐,您可算回来了!”
萍姐换了鞋,笑道:“怎么了,说吧,你又想吃什么了?”
我一副愁眉苦脸,撇嘴道:“还吃?我哪有心思吃东西啊,你快点帮我把脸上这些卸了,我这张脸都快浮肿了。”
我说完萍姐才仔细的看了看我的脸,就赶快把我推到了洗手间里,坐在小板凳上,任由萍姐那双神奇的手来回摆弄。终于清洗干净后,我才觉得脸上舒服不少,再一照镜子,自己都吓一跳,怎么脱了地道战士的脸,下边还有一层关公的?
一片片全是红色,有些地方还密密麻麻的泛着小疙瘩,用手轻轻碰一下就刺痒难耐。
“这可不太好啊,捂太长时间了,又透气性不好,皮肤开始起反应了。”萍姐在旁边边打量我的脸,边解释。
我嘴角一抽一抽的,面部僵硬道:“严重不?上点药是不是就行了?得了得了,多大点事儿啊,这脸也不重要,上班才重要!晾一晚上,明早上你再帮我糊上就行了。”
萍姐手一挥,我后脑勺就挨了一下,她才叉腰说道:“你以为这是晾衣服还是摊糊饼啊?想的简单,这两天请个假,好好养养。”
“还得请假?请假扣工资啊,不行不行,明个我得上班去。”扣工资可是扣我心头肉,这哪行。
我才白了她一眼,萍姐一手就揪住我耳朵了:“钱要紧还是命要紧啊,时间长了你脸上伤扩散转移,没准刺激刺激你神经,植物人和脑残任你挑,说好了,你要真病大发了,我可没钱带你去医院。”
我赶紧点头,俯首称臣:“是是,我错了,您先把手松开,耳朵拧坏了可也得去医院啊。”
萍姐手一松,我立马胡虏胡虏。其实我也知道萍姐这是吓唬我呢,可惜我这人还就禁不住吓唬,万一脑袋里真少了几根弦,接都接不回来了,这不可怜我小罐头聪明一世。
给小白脸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帮我带假跟胡茬子老头说一声,就跑去吃萍姐做的丰盛晚宴。端起碗拿起筷子,还没尝一口呢,门铃就响了。
大晚上的,居然还有人来按门铃……我想也没想,就跟对面正要起身的萍姐说:“萍姐,我开门去,肯定又是上个月查水电费那八婆,我上次就跟她骂起来了,这次她肯定得坑咱,看我这回不把她骂跑了!”
萍姐听完估计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噌噌”的走到门口了,把门“啪”的一声用力打开,我愣神了……瞬间反应过来,“砰”的迅速把门关上。
惊魂未定!
我刚才看见什么了?绝对是幻觉!
转过身去,我趴在门眼上使劲看,就看见了一堵厚厚的肉墙……
“是谁啊?”萍姐好奇的往我这看,我赶紧回身朝她摆手,让她赶紧进屋去,这回萍姐也楞着了。
“叮咚、叮咚”门铃再一次响了……我掐着嗓子,咳嗽了两声,变音问道:“谁啊,大晚上扰民知道不,小心我叫警察了!”
我话音刚落,外边的人就嘿嘿笑了,我听这笑声毛骨悚然,也就这死变态肥猪能笑成这样!
“小宝贝,叔叔找了你好久啊,乖乖和我回去,听话的孩子叔叔就不为难你,别忘了没有叔叔帮你,你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死肥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我一怒,是怕的怒了,我知道我今儿晚上要是跟着他走了,绝对没好日子!壮胆对着门就叫道:“死肥猪,欠你的钱老子一定还,你他妈催个屁,快点滚蛋,指望老子跟你走,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