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装什么装啊?你在床上哭着求我使劲儿干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柳成雪一脸的下流无耻,伸手已经抚上了温舒阳滑嫩的脸蛋儿。
这一切太突然了,温舒阳一直是个直男,就连艾砺寒说喜欢自己,他也以为是艾九分不清亲情与爱情的缘由,此刻被一个不甚熟悉的男人搂在怀里肆意抚摸,还说着下流无比的话,温舒阳呆愣过后,就是彻头彻尾的愤怒。
虽然没有了武功,可是以前招式路数还都在心里。温舒阳一手抓着柳成雪从前面勾着自己脖子的手,手肘狠狠的往后顶去。
柳成雪本来也就是想要试探一下,不料裴景容反抗的这样不堪一击,而他的表情悲愤的又不像是作伪,不禁想到江湖上的传言,迅速伸出两指探上怀中人的脉搏。
“柳、成、雪,你这个混蛋!”温舒阳手臂被他扭在后面,抬脚就反身朝他的快下踢去。
温舒阳这一脚毫不留情,柳成雪侧身躲过,却踢在了他的膝盖骨上,疼得他差点儿没咬到舌头。不过心里更震惊的是他毫无内息流动的脉搏。
“你真的失了武功?”柳成雪不禁松了手,无比惊讶的问道。
此时外面天玄门的已经听到了响动,冲了进来,直接护在了温舒阳的身前,拿着兵器对着柳成雪。
温舒阳的脸色很不好看。柳成雪还盯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柳公子的东西已经找到了,送客吧!”温舒阳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恶狠狠的瞪了柳成雪一眼,像是在警告他小心点儿。
柳成雪被“恭恭敬敬”的请了出去,心里还有很多事儿琢磨不透。
再说艾砺寒进了日晖堂。早就坐在里面等候的各个门派的长老装逼的坐着没动,笑得异常假慈悲的问候艾砺寒。
艾砺寒身边没有温舒阳的时候,一向懒得做那些虚假的面子功夫,进屋冲着众人一点儿头,就落座在嵩山派掌门下面的一张空椅子上。
有几个受惯了人敬仰礼待的掌门被艾砺寒目中无人的样子气得不禁吹胡子瞪眼睛,却被旁边别的门派的掌门拉住了,示意他们消消气,不要跟晚辈一般见识。
现在江湖中这些武林世家不少,可是传了这些代,一直安逸受人敬仰,挑选的弟子也多是大家族的小少爷们,几百年传下来,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况,无非是靠着门头活得体面罢了。
而天玄门,在十几年前从一个小门派渐渐崛起,到了艾砺寒的手里,更是一跃成为所有人称誉的江湖第一门,甚至可以跟魔教旗鼓相当。在这个靠实力说话的年代,艾砺寒深不可测的武功,更是让人不可小觑。
所以即使艾砺寒这样目中无人,这些道貌岸然,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老家伙也不敢怎么样。
自古到今,正道人士聚到一起,除了切磋选取武林盟主,恐怕就会死共商怎么讨伐非我族类了。如今江湖上又传言魔教魔头武功尽失的消息,虽然似真似假,可是大家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艾贤侄,如今魔教中人日益猖獗,我们找你前来,正是要共同商议歼灭魔教的大事儿的。”坐在山林旁边的峨眉派掌门人许秀清站起来说道。她也是此刻屋内唯一的女掌门人,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无比赞同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殷切的转向艾砺寒。
歼灭魔教?
这些人简直是痴人说梦,有这样的想法,也无非是想借着他天玄门的力,再号召一些有实力的小门派去打头,然后他们在后面沽名钓誉,坐享其成。
艾砺寒要是真的认为他们是想为武林谋福利那就是傻得透顶了。他在心里冷哼一声,对着各道期盼的目光清冷的说道:“各位前辈出多少人,我天玄门亦不会少。”
天玄门是何等大门派,门徒遍布天下,哪里是这些老掉牙的门派能够比的。艾砺寒此番话一出,大家都听出了艾砺寒不想参加的意思,其中就坐在他身边的嵩山派掌门人霍地站了起来,指着艾砺寒大声的质问道:“艾门主这样说,莫不是最近传闻与其魔教魔头同进同出的传言是真的?”
艾砺寒非常讨厌别人用手指着自己鼻子的感觉,此刻坐在椅子上漆黑的眸子扫过在座的每个人,然后回到嵩山派掌门脸上,冷冷的说道:“在下确实与裴景容有私交……”
在座一片哗然,好像艾砺寒做了什么天理不容,毁天灭地的恶事儿了一样,那架势恨不能拔剑相对。
艾砺寒看他们焦躁悲愤的脸孔,也不急,深刻俊朗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起身潇洒的拍拍衣角,说道:“放心,虽然我和裴景容有私交,但是如果各派要攻打九教,不要忘记通知在下一声,在下一定该出钱出钱、该出力出力。”
艾砺寒说完,根本没等他们反应,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多一秒也不想看这些伪善的面孔。别说是现在温舒阳就在裴景容的身体里,就是以前无恶不作的裴景容真身,要不是惹到了他头上,他还真的懒得管。
一干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掌门人这样被一个后辈这般奚落一番,然后留在日晖堂里,其激动愤慨的情绪就别提了。吵吵闹闹,想研讨出个能治理无礼后辈方法,可是一群乌合之众,实在不足为惧。
艾砺寒一路回到下榻的客栈,黑色的云纹长袍随着风飘起,猎猎生风。
听了门口属下的禀报,脸色一沉,也没先找柳成雪算账。
温舒阳正坐在意思上再接再厉的练功,艾砺寒一进屋看到他又是满头大汗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怎么又练,不是说等找到适合的再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