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叮的一响,那个人有发来一条彩信。
上面是十几年前祝母和祝父的婚纱照。
祝樱握手机的手猛地一紧。
她深呼吸努力压抑着喷薄的怒意,手指难以自抑的抖个不停。
她喉间被堵住一样梗着,上不去下不来。
门在这时咔嗒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学校舞蹈房资源有限,为了方便不同年级同时上课,在中间安了个帘子。
祝樱进门的时候就顺手拉上了阻隔帘,现在两头都看不见对方。
“你们最近和祝樱的关系走的还挺近。”
帘子背面传来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
祝樱偏头擦汗,慢慢拧上瓶盖。
这道声音很有辨识度,更何况她和原声主人一起训练了两年,一听就猜到了对面人是祝离。
帘子另一边。
朱珠看着步步逼近的祝离几人,心中警铃大作。
朱珠:“你这话什么意思?”
祝离眯了眯眼:“就是提醒一下,祝樱不是什么好人,你们最好离她远一点。”
朱珠笑了:“我交朋友还得听你意见啊?”
祝离说:“她妈是个神经病,这事你知道吗?”
朱珠下意识以为她在造谣,笑容凝住:“你有病啊?”
祝离轻蔑道:“不止是个神经病,还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咬牙切齿:“这样的家庭环境和基因能养出什么好东西?”
“唰——”
旁边的帘子突然被打开。
几个人侧目过去,一瓶水迎面掷来。
祝离下意识后退几步躲闪开,被莫名其妙地攻击打的心头火起,她瞪眼过去。
冰冷的灯光下,祝樱一挑眉,明明嘴角上勾,眼里却凝着深潭。
祝樱神色可惜地叹道:“抱歉,砸偏了。”
郑轲洗完澡,携着满是清甜的腾腾热气出了洗手间。
她肩上随意的披着一个白毛巾擦头发,趿拉着拖鞋坐在床上穿袜子。
郑轲的手机搁在桌子上,突然亮起屏。
许慕看一眼,侧身对郑轲晃了晃手机,漫不经心:“那个新室友真厉害。”
郑轲动作一顿,看着许慕:“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许慕笑眯眯地说:“舞蹈房锁起门堵起来打,一对四呢,我都不一定——”
郑轲直接打断她,神色紧张:“祝樱现在还在舞蹈房吗?”
许慕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郑轲随便穿了双鞋跑出寝室。
许慕歪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寝室,觉得自己好像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