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伍一怔,离奇瞪着我,“丫头,你还以为那家伙是你朋友?男人的心不是这么伤的?!”
“你什么意思?”我莫名,“你认识这玉佩主人?”
“粉侯。”他不再多言,蹲在我面前看看我的簪子。
“苍印。”他摸摸下巴,指指我手中的龙纹玉佩,“以及……”目光重新落到我脸上,有些玩味,嘴角拉起笑容,“九龙玺……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儿就是老子重归魔族之日,定要把那自命清高的小白脸杀得片甲不留。”
我想想,也蹲了下来,“啊,那你怎么解封印?”
他一愣,默了一默,抓抓头发,一拍大腿,“格老子的!这破东西怎么用?”
我也默了一默,敢情我还是祭出业火来得实在,抬头望一眼塔内流动的大金刚咒,如同一扇扇金色幕布,蔓延至天顶迎日绽出五色光芒,斟酌一番才道:“你且说说那神仙为何要和你对挑?”
他扬眉,“你问这个作甚,和出这塔有关么?”
我说:“不是,因为祭出业火得等到夜里,你看着太阳烈的,反正也是闲着。”
堪伍这一听也不蹲了,找一处僻静地盘腿坐好了,“那都快是一千年前的事儿了,还不是那小白脸自找的,哎呦,是八百年前还是一千年前不记得了。”
我感慨:“啊,你原来活有一千年了啊。”
堪伍怒目:“本大爷乃一代魔族少主活了三万岁了你这丫头少有眼无珠!”
我推推手,“好了,别骂人了,继续,那小白脸怎么着你了?”
堪伍再次七七八八讲了一通,顺便把之前那神仙使诈的事儿又提了一遍,越说越憋屈。
千年前魔族与天庭有一场交战。
具体原因无从考据,毕竟千万年来两族都是互不相干各自过各自的,战争不大不小,只不过后期出了状况。有个神仙,应是几万岁的上神了,竟然一口气闯进了七魔宫之一浊魅殿。这对魔族而言是相当不光彩的事。
只不过这上神进了大殿却退了所有天兵,独自一人找了当时魔君——也就是堪伍的兄长,朝他讨要一样魔族圣物。魔族向来爱研究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东西,性格豪爽脑子动的也快,几百年折腾出几十样儿来,因此所谓的魔族圣物,甚多。
“说起来是圣物,但是也不怎么用的,搁在石室里有个几千年都快发霉了,比起族里其它几样简直微不足道,那小白脸不说大哥还真忘了,奶奶个熊。”
“那他要的是什么?”我八卦心起,神仙无欲无求坦荡荡,这般大动干戈感兴趣的不多。
“不就是一盏灯吗?娘的还打进来了,那小白脸,要是老子管这事儿直说就好了,魔族圣物顶个屁用。”
“灯?”
“可不是,聚魂的灯,模样做的还挺漂亮,不过那东西就是我大哥做的一件失败品,因为嘛,”堪伍耸耸肩,“魂魄灰飞烟灭怎么可能重新聚起,管他是神仙还是妖魔,纵然法力无边,可生死轮回不可逆转,这谁都知道你说是不是?”
我点点头,这是大千世界戒律。魂魄散了,从然可以超度升天,但已经散了,不可成人形,特别是凡人生魂,灰飞烟灭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是生死人肉白骨一方神力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