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什么明白?”边关月神情诧异:“我说什么了?”江南书半信半疑,详细问道:“水太医在为你包扎伤处时,你跟我说了好些话,不记得了?”“我没印象啊。”边关月仔细回忆,可任他再怎么费力地想,也只想起了中箭的位置与胎记重合,其余一概忘的干干净净。他企图蒙混过关:“我当时疼的都快咽气了,竟还有心思和你唠嗑?哦我知道了,临终嘱托,遗言可都是真心话啊,这说明我掏心掏肺与您坦诚相待,心意为重,说了什么不重要。”江南书嗤笑道:“真心话?”267边关月预感不祥:“我真说错话了?我不会骂你了吧。”“那倒没有。”江南书两手撑在边关月肩外,两人的上身愈贴愈近。“你说,你喜欢我。”边关月:“???”268“不可能!”边关月抬手抵着江南书结实的大臂,想把他推远:“别说是真心话,就算大冒险我也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江南书纹丝不动:“你还说,当着太妃所言的愿意留在宫里,留在我身边,都是真的。”边关月:“……”江南书:“你还喜欢我送你的豆苗,喜欢与我说说笑笑。”“绝对绝对不可能!”边关月急得脸颊通红,立场仍旧坚定不移:“你说这些话是我说的,证据呢?”“这些都是你亲口说与我的。”江南书委屈道,忽想起来什么:“包括,你不是边贺的……”“哐!”门口一声巨响,燕轻弦闪亮登场,她提裙迈过门槛:“哀家听说你们屋亮了灯,一寻思便知道是阿月醒了,虽然水霍来告诉过哀家说阿月性命无虞,可哀家还是得亲自来瞧瞧!”榻上一上一下的俩人同时转头看向燕轻弦。燕轻弦:“瞧瞧,没白来。”作者有话要说:燕轻弦内心:你们要干正事的话,开什么灯啊?不开灯我就不来了,真是的。求收求评~269-278269边关月心中警铃大作:大晚上怎么还带突袭的,踩点踩的如此精准您真的不是在窗外蹲了一宿吗!等等这不是拌嘴的时候,恩爱该营业了,起来拍夜戏了!燕轻弦一米六几的个子,单手搬过一实木凳子竟轻轻松松,她坐下与江南书语重心长道:“陛下,阿月是为了救您才受伤的,人家刚醒您就欺负他,这可说不过去了。”江南书不情不愿地从边关月身上起来,站去了床尾。燕轻弦指指床头:“站那么远干嘛,阿月是为了救您才受伤的哎。”270边关月:太妃对不起我不该把您想成私生的。您是粉头吧!更可怕了啊!271寿喜捧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跟燕轻弦进来:“皇上,太妃,这是水太医给公子开的药,说是等公子醒来服用。”边关月爽快伸手要碗,吃药这事他从小就没在怕的,两支双黄连喝到嘴里他连眼都不带眨,别人小孩喝完药要糖吃,他却拿着甘草片的小瓶要求再来一个。猛男喝药就得一口闷!眼瞅着药碗将要到手,江南书冷不丁冒出来从中拦截:“给朕。”“??”边关月举着胳膊不知所措。作为补偿,江南书把他的手交给了边关月。还是十指相扣!272边关月:我懂了,演恋爱中的人,要注意不能自己动手。松开爪子,江南书手背都被边关月捏红了,他若无其事地扶人坐起,舀了一勺汤药轻轻吹着。边关月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江南书将汤匙举到边关月唇边,柔声道:“不烫了。”边关月乖顺喝了药,舔着嘴角对江南书一笑:“还要。”江南书手一抖差点砸了碗。273怎么了怎么了!不说好的演祸水吗!祸水啊重点不就是要诱骚两手抓嘛,他若是安安静静或者闹别扭不喝药都不符合人设啊!仅用俩字就使人物鲜活起来,试问除他还有谁能做到!边关月对江南书得意地抬了两下眉毛:满意吗?江南书一语不发,已然成了个没有感情的喂药机器,一勺接着一勺不给边关月留说话的时机。274这碗药喝的格外漫长,苦了吧唧的药汁子一口咽了也就咽了,偏偏这一勺一勺磨的人舌头都发麻,边关月喝掉最后一勺如获大赦,捂着嘴直干咳。寿喜连忙拿出提早备下的蜜饯:“公子吃口甜的缓一缓吧。”“不用,咳!”边关月逞强道:“小孩子喝药才吃糖。”江南书放下药碗,不吭不响拿过蜜饯咬了一半。“快去给你公子倒杯水。”燕轻弦示意寿喜做事,话却是说给江南书听的:“下次记着多备几颗蜜饯,咱们陛下喜欢抢病人的糖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