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子绝孙&ldo;那邹家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这事以了,为何又找上门来?&rdo;虽然之前判定是一桩糊涂案子,但是不管怎么样双方也都认同了,如今那邹家又要找事儿,却不知因和缘故。&ldo;这个,小的也不甚清楚,不如大人遣人去问问?&rdo;刘县丞确实也不太明白,若是之前已经放过了,怎么现在又来折腾?而且他还很烦躁,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已经每天都提心吊胆了,如今只要看见跟这位唐大人相关的事儿他心里就直哆嗦。恒昱祺叫唐九去调查邹家八卦,顺便又遣了个衙役,让他把邹家人喊来。邹家人来得很快,邹老爷邹夫人连带他家唯一的一个儿子都来了。那邹老爷看见堂上的秀姑,冷冷的哼了声道:&ldo;敬酒不吃吃罚酒。&rdo;&ldo;说谁呢说谁呢?&rdo;恒昱祺拍拍桌案道:&ldo;你们家不是还抓了人家侄子吗?人呢?&rdo;&ldo;大人。&rdo;邹老爷一家呼啦啦跪在堂前,道:&ldo;我们并未抓那孩子,只是那孩子贪吃,非要跟我们走。&rdo;&ldo;胡说!&rdo;秀姑冷笑,&ldo;从旁人家掠走孩子,居然倒打一耙,邹老爷你还要不要脸?&rdo;&ldo;哼!&rdo;邹老爷冷哼,并不想搭理她。&ldo;先把那孩子带来再说!&rdo;恒昱祺啧了声,站起身对刘县丞道:&ldo;你先在这里看着,本大人去后堂休息一下。&rdo;&ldo;是,是。&rdo;刘县丞弯腰,恭送了恒昱祺走,见没人影了才转过身来,指着那邹老爷叹气,&ldo;你,你让我说什么好,怎么又要闹了?&rdo;邹老爷似乎面有难色,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儿子,叹了口气。&ldo;过来过来。&rdo;刘县丞把邹老爷带到旁边的小屋子,低声问:&ldo;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do;邹老爷从袖中掏出一只荷包,塞进刘县丞袖子里,&ldo;说来话长啊,刘大人,你可得帮帮我。&rdo;刘县丞摸了摸那只荷包,轻飘飘的,里面似乎塞了折叠起来的纸张。他啧了声,知道这是一张银票,要用银票来贿赂,怕不是一件小事。&ldo;说吧,究竟是什么事?&rdo;邹老爷似乎难以启齿,皱着眉头叹了半天气,摇头道:&ldo;刘大人,我,哎,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rdo;&ldo;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别拖拖拉拉吞吞吐吐的。我跟你说这新上任的县老爷脑子可有问题,惹急了什么话都不听的,到时候你对他说话也这样,出了岔子我可不帮你。&rdo;刘县丞也烦,他恨不得这一年一个来报官的都没有,宁愿把这姓唐的养着送走,再折腾下去,估计他小命都能折腾没了。&ldo;我那儿子,上半年出去喝花酒,跟人打了一架,伤了根本……再,再也不能……哎!&rdo;邹老爷想起这件事就头疼,而且他那儿子还不是在本县被打的,而是出去游玩在别的地方被人狠揍了一顿,拖回来之后就剩了一口气,用多少名贵药材养了俩月才养好,如今基本上已经是个废人了。原本他们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毕竟儿子满院子侍妾,就算与原配并不合,也不可能一个孩子都没有。可问题就出在这里,那原配刚嫁过门两年,并无所出,而且善妒。若是听这邹公子与小妾走的近了,便会差人送去药汤,提防对方生下孩子。这一来二去,除了当年邹公子用qiáng上了的秀姑怀了一胎以外,他们家愣是一根苗都没留下。而且听说邹公子不能人道了,原配娘家立马差人来合离。他们怕自己儿子不能人道这件事被传开,于是只能忍气吞声的同意了,再加上原配也并未做错,毕竟三年无子才能允许妾室怀胎,如今刚过两年,自己儿子就……现在虽然对外宣称是原配与儿子脾性不合才合离的,但是纸里包不住火,这种事就算把知qíng的下人都打杀了也不管用,他们原本天天以泪洗面,想着自己邹家要绝后这件事心中就十分悲痛,后来有人提醒到,曾经那个秀姑正好怀孕足月,快要生了。这对邹家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虽然秀姑身份不佳,但是好歹那是他们邹家唯一的血脉,只要把秀姑娶进府来,生了孩子,这大人死活也就无所谓了。谁知道那秀姑性格刚烈,无论媒婆如何说,也宁死不入邹府,不得已才找人上门抢人。可是秀姑居然用腹中孩儿威胁,邹家没办法,只能夺了秀姑侄子作为人质,用来逼迫秀姑就范。&ldo;你看,她不过一介孤女,入了邹家门哪怕是个妾都能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rdo;邹老爷烦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