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备呢?!”
“副掌门刚刚还在,现在不知去哪里了。”
两人正说着,辰风姗姗来迟。
辰琅冲着大弟子挥了挥手,“你也去迎战吧。”
“……可是,掌门身边总得有个人——”
“混账!”辰琅吼了一句打断了他,“我堂堂掌门还怕一个刺客不成?!”
“……是。”大弟子回完话,拔了佩剑,也冲进了人群中。
他拨开众人,一剑抵在云浪的剑锋之上,左手运足内力叠在持剑的右手上,云浪被震飞出去十几米,左腿跪地,右手持剑杵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出来,之后再没有任何动作。
众弟子们本以为那刺客经过车轮战已经不堪一击,加上大弟子也来助阵,自是不怕死地往上冲。
云浪看到远处的辰琅脸上带着胸有成竹的微笑,冷笑了一声。
他手上运足了全身的内力,凌空而起,将内力全都化成剑气,旋转飞身将众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大弟子被震飞出去,躺在地上,直吐鲜血。
辰琅哪里料想到会是这种情形,脸上的镇定荡然无存,看着踏着鲜血一步步走向他的云浪,连连后退,口中叫嚷着,“不可能!……不可能!!”
大弟子爬过去用手抓住云浪的脚,想阻止他继续向前。
云浪斜看了他一眼,右手抬起剑,从他的后背直刺到地上,干脆地拔了出来,一脚踢开他的尸体,继续无声无息地往前走。
淌血的剑尖拖在地上,发出持续不断的金属声响,像一个索魂的鬼魅。
偌大的景辰派,只剩下了论剑坛上的三个人,当面而立。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寂静的要命。
凛冽的寒风夹着冰雪吹打在人的脸上,像刀片刮过,让人生疼却又不留痕迹。
白茫茫的世界,那抹蓝色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云浪的眼睛里映出他的身影。
淡蓝色的发带肆意的飘在空中,水蓝色的长袍披在他的肩膀上,他就站在那里。
依旧是那么俊朗,依旧是那么波澜不惊
那双平静的眼睛,好像在无声地告诉云浪,你什么都不是,就像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就算被踩死了,也不会对他的世界造成任何影响。
呵,凭什么?
我偏要让你的世界有点改变
天翻地覆的那种!
眼睛里蓝色的身影动了动。
辰风挡在辰琅身前,缓缓拔出手中的佩剑,剑身摩擦剑鞘的声音,正打破着寂静。
不管怎么说,他是生他养他的父亲,伦理纲常,是母亲从小就灌输在他脑子里的东西,慢慢的,变成一种习惯,一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