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得惨叫的驱魔人都要爬到人身上了,黔首们被吓得两股战战,屁股蹾在地上都磨平了。
别管说什么了。
滚跑回去擦擦汗就是风风雨雨,慢慢传出去就是变了个大味。
为什么这群子六国复辟者要拥趸儒家?
毕竟。
他们要想推翻大秦,就得举着光复王道仁政的旗帜,不然何以拥有一呼百应的号召力。
当初的齐国也是打着尊王攘夷的招牌,以正天下。
此政治手段基本大同。
并屡用不爽。
“陛下,国家之所以安治,一靠法度,二靠君主的魄力,三靠的就是权力,法度是天子所建立以用明确公私的界限,也是和黔首划清的界限,如今儒生和一群子方士大举议政,煽动黔首抗秦,已经是违抗秦国法度,触犯到了陛下您的圣威,常言道,蛀虫一多,木头就被折断,缝隙大了墙便会倒塌,国家了有这些蛀虫,国家就有了缝隙,还请陛下您对他们进行教化。”
李斯跪在嬴政左下,侍从陆续搬了两箱子收集出的罪证。
从掌管廷狱出身的丞相。
言之有佐证,上奏有方策。
就好比焚书令甫一出口,那必定早是在心中反复嚼咀,酿造成了酒。
李斯又双手撑地道:“陛下,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啊陛下!我李斯就算背上千古骂名,也绝对不允许这些愚昧的儒生敢拿着三王轻而易举的否定陛下您的万古功业!”
嬴政扬手。
赵高抽出几本竹简,平平的递到嬴政手上。
翻开竹面,嬴政狭长的眸底真叫什么都看不清,好似有刀刃迸发,在空中“噼里啪啦”的扫**。
紧迫的低压中,李斯忖度着时间还欲再说,嬴政丢下道:“丞相辛苦了,即刻打下诏狱问审,势必揪出六国反贼。”
“是!”
李斯拎旨后退出去。
赵高掐着时辰侍候着嬴政喝药,水晶帘幕下的嬴政手心虚握拳咳嗽了几声,隔得远了都能瞧见他被边泛黄的里衣裹着的硬挺胸膛在不停的震颤。
“陛下,该用药了。”
“出去。”
陛下太过于讳疾忌医,赵高端着药碗犹疑不定,外头有太监进来了,低低的附声在赵高耳畔。
赵高听完舌根好似僵住了,半响也开不了口。
“说!”
赵高道:“是蕊姑姑,她朝陛下您举荐一个从蓬莱仙岛远渡的方士,不远千里漂泊来秦,朝陛下您进献仙药,现在就在外头候着。”
嬴政还在批着奏折,带病中的他,坚不可摧的同时又带着些许平和淡静。
赵高在旁弓着背,细细的给他磨墨。
那墨搅合起来就变成了浓稠的水流,流入眼睛里,渗入日光双双分化,外圈变成了红色的瞳圈,内圈就是瞳心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