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点一点头,表示情况就是如此。崔琪则再次疑惑客星此举究竟是为什么。他两人一来一回地正在商谈,陆镜忽慢慢说道。“白鹤居士一心育朱雀之灵,试图破镜而出,我猜想他们是想复活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三百年前的魔君,不尽书。”作者有话要说:隔壁的陛下吓得瓜子都掉了:神马,那个假婆娘的事情还没完?我是不是又要出场了?隔壁的沙雕作者:嗯,看来你又要出公差了。陆镜想起了两年前一桩旧事。两年前,有不尽书遗党在颖都试图放出一缕残魂,为此他们暗中勾结、挑拨大臣,最终酿成了梁王反叛的大乱。在叛乱中武摄政王回兵桐州,宁国世子举兵平叛,当今陛下在三百年前供奉山海帝后的明堂里找出昔年遗物,诛灭了镇于其中的一缕残魂。“此事了后,颖都上下都认为不尽书的后患是彻底完结了。”侯府中,陆镜告诉崔琪与薛南羽。“没想到原来不止颖都,在水镜中也有那群遗党的活动痕迹。这群遗党是昔年不尽书亲传弟子的后人,得其异术衣钵,三百年间一直为复活不尽书而奔走努力。镜中人称这群遗党为白鹤居士,他们在镜外则有另一个名称——白衣社。”白衣社的传承为大乾隐秘,如果不是陆镜的兄长恰为宁国世子,他也不能对其中细节如此清楚。两年前,白衣社想尽办法要弄到附有不尽书一缕残魂的玉梳,而朱雀既为她昔日坐骑,白鹤居士想要培育它是否也与白衣社这多年的图谋有关?朱雀原为不尽书坐骑一事,还是沙老板告诉陆镜的。而由于不尽书的记载在水镜外都被抹灭,崔琪和薛南羽还是第一次知道不尽书与朱雀的渊源。崔琪当即失笑。“两年前的颖都屠龙,上霄峰也很清楚。可当时的残魂所附为不尽书生前物件,如今白鹤居士想要培育的朱雀之灵,难道也是当年不尽书骑乘的那一只吗?”“这就不得而知了。”陆镜摊一摊手。长公子却忽然大笑起来。“原来如此!没想到白鹤居士与朱雀,原来有这样一份渊源!我明白了!”薛南羽开怀大笑,神情一扫往日阴霾,变得轻松许多。“崔兄,子安,那我们不必再追查了。两个白鹤居士一定会再找来侯府,我们只要静候其变就可以了。”他起身,含笑请崔琪自去休息,说自己还有事要办,收拾起星冕走了。待他身影消失,崔琪才问陆镜。“子安,镜中这个子扬,是可以信任的么?”陆镜觉莫名其妙:“师兄此话怎讲?子扬就是子扬,还分什么镜里镜外?”崔琪不由好笑:“你仔细品品,你在颖都和上霄峰所熟知的,和镜中的这一个长公子,真的是同一个子扬吗?”上霄峰的薛师弟,崔琪看着自然是和陆镜一样的。可这水镜里的人,崔琪就不能不留个心眼了。陆镜咂摸出他话中所指,脸上抽抽,悻悻道。“我瞧着没有什么不同。”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陆镜看子扬,当然怎么看都能看出一朵花来。崔琪哈哈笑着,当即不再言语,只回去传音给上霄峰他和子安都要再留镜中捕捉白鹤居士,也要师门看好建木、别让白衣社的人趁乱逃了。而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要上霄峰星夜驰报颖都,告知朝廷白衣社的人已进入了水镜。两个师兄弟在这边给师门传讯,长公子进入了他的丹房。心中畅快,薛南羽的神情也格外喜悦。采墨在丹房中边嗑瓜子儿边百无聊赖地扇着火,见他进来,必必剥剥地吐出瓜子皮问。“妥了?”地上已白花花的一片,长公子难得的没呵斥他,只轻轻一笑。“亦关乎他们的世界,他们不会不肯。”随即微微兴奋。“原来那群白鹤居士要育朱雀之灵,是想复活他们的祖师。就是三百年前神魔大战中的魔君,不尽书。”他把不尽书的事大概和采墨说了一遍。采墨想了一想。“当年是有个总和阿凝作对的小丫头,没想到她的徒子徒孙也是不少——嗨,你们人都这么无聊,为些没意义的事儿争个不休,还是那些话本故事对我老人家胃口。”说着他把扇子一扔,又捧起那些宝贝话本看了起来。薛南羽自去打开丹炉,一阵清烟腾起,炉内满是光华璀璨的红色宝石。长公子拈出一粒来,微微一笑。“你的动作很快,看着果然和雷炎红宝毫无二致。”“什么叫毫无二致,这本来就是雷炎红宝好么。”采墨懒洋洋道:“你难得开口,我老人家当然得动作快一些,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