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陈简其实就站在她身后,一手拎着刚刚买的大包小包的衣服,另一手里,还拿着一件小小的,浅粉色的,上面带着蕾丝的,布料柔软的……属于陶晗的东西。纸袋子在他身上刚才砸坏了,陈简觉得拿在他手里的东西似乎有千斤重,又似乎在发烫,他不敢看,也不敢多碰。指尖的触感太过柔软,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手里的东西贴着女孩身体时……陈简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他想了想,把手里那件小小的,装进自己的衣服袋子里。“你刚刚去楼下,就是买这个呀。”陈简红着脸说。乖三十点ix酒吧里,难得一个稍微清闲的下午,陶晗坐在吧台后面,陪丹丹一起擦酒杯。不远处,靠落地窗的那个卡座间,别的客人桌子上都摆的是酒水和点心,唯有这张桌子上摆的是几本厚厚的书,少年拿着笔,飞快地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有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少年柔软的发丝上,像闪烁的光点像精灵在起舞。他奋笔疾书了好一阵,终于得到了答案,盖上笔帽,直起腰,满意地看着稿纸上自己的演算过程。在阳光下笑得倾国倾城。丹丹看得呆了,忘记了擦手上的酒杯。陶晗注意到丹丹那副看呆的深情,手心在她发直的眼睛前晃了晃:“诶诶诶,你还干不干活儿啦。”丹丹蓦地回过神来:“干,干。”丹丹一边擦着酒杯一边凑到陶晗跟前,不可置信地说:“陶陶,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家卷毛,真的没有去整容?在哪个医院整的这么成功,告诉我,我砸锅卖铁也要去整。”陶晗抬头瞅了一眼窗户旁的少年:“在急救中心,脑袋后面缝了六针算吗?”丹丹还是不敢相信:“你说,他以前是不是故意扮成那土怂土怂的样子的,然后考验那个女人能够不在意他的外表喜欢他,等到最后在一起了再唰地来个大变身。”丹丹一说起来就十分地痛心疾首,跺着脚道:“哎呀!早知道真面目是这种极品,我当时就应该奋不顾身地上呀!”陶晗听着笑了两声,再一抬眼,果然,已经有人奋不顾身地上了。酒吧是艳遇的好地方,打扮清凉的红唇美人姿态妖娆地靠在少年身前的桌子沿儿上,敲了敲他的桌面,在少年停笔抬头的时候,眼神暧昧地推过去一张面纸。她指指那张面纸,又抬手在耳边坐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笑了笑,扭着腰风情万种地走了。陶晗看见陈简拿起那张面纸。她不由地眯了眯眼,顿下手上擦酒杯的动作。她看见陈简把那张纸折了个面儿,凑到鼻子前,用力擤了一下鼻涕,然后把沾了鼻涕的纸团毫不犹豫地扔到桌下垃圾篓里。陶晗还算满意,笑了笑,低下头继续擦杯子。另一边,陈简从书本中悄悄抬眼,看见陶晗已经收回视线,继续擦酒杯了。好险好险,还好急中生智擤鼻涕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暗中庆幸。自从上次在商场发生了由于给电话号码而引起的一场血案之后,他还特意跑去请教了向思年,十分诚恳地问陶晗为什么会发飙。当然,隐去了自己被陶晗情急之下用内衣砸的桥段。向思年听完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后摸着下巴,从头到脚打量了焕然一新的陈简一番,然后了然于胸。“这么跟你解释吧,如果陶晗,在街上被陌生的帅哥搭讪,然后她收了人家的礼物,十分热情的跟人家聊起天,最后还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说以后常联系,你有什么感觉?”“我要被绿了。”陈简十分诚恳地回答。“你这不挺明白的嘛。”向思年伸个懒腰,打着哈欠继续去练他的歌去了。然后陈简就琢磨明白了,他不可以随便给别的女的电话号码,当然,收别人的电话号码也不行。陶晗跟丹丹擦完了杯子,把酒杯都搬回到库房,发现有工人正在搬快递,是几个看起来就很沉的大箱子。“师傅你们搬的是什么呀?”丹丹好奇地问。“老板娘网购的圣诞节装饰品,彩灯贴画还有圣诞树什么的。”一个工人回答。“这么早的吗?不是还有大半个月才到圣诞的吗?”丹丹疑道。工人把几个箱子都摞到了一起,擦了把汗笑着说:“不早啦,等快过节了才买多贵呀,老板娘提前买好了备着。”“也对哦。”丹丹点点头。陶晗听后,望了望窗外因为寒冷而灰蒙蒙的天,发现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陶东明跑路,她无家可归为了赚钱认识陈简的时候还在暑假,现在竟然已经冬天,一个学期都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