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夫君。
闻容絮郁闷:我是男子,为什么我不是新郎呢?
门推开了。
有人走进了新房。
闻容絮置身事外的不真实感,在此刻彻底消散,他的心跳渐渐加速。
他面前的盖头被来者掀起。
被占便宜
闻容絮的眼睫随着掀起是红纱抬起,他视线里的光明亮起来,视物时不再是朦朦胧胧,犹如雾里看花,万事万物都看不真切。
他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闻容絮居然有种果然是他的早有预料的感觉。
霁一怜……
闻容絮第一次看到对方穿得这么鲜艳,一身殷红的新服,衣上勾的纹路亦是奢华的鎏金线,金冠加顶,今时的霁一怜处处透着贵气。
“傻了吗?”他新鲜出炉的夫君,带着些调笑地点过闻容絮的鼻梁。
闻容絮横人一眼,下意识反驳:“你才傻。”
霁一怜唇角的弧度一直未曾下去,即便被骂也不减笑意,他打量着闻容絮头上繁复华丽的发冠:“重吗?”
闻容絮经他一提,也反应过来头上的重量不正常,他竟然傻乎乎地顶着这样的发冠,等着霁一怜的到来,都没想到摘下来,顿时嫌弃地皱脸:“重,我忘记取了。”
霁一怜却扣住闻容絮要摘除发冠的手。
闻容絮:“你干嘛?快放开我。”
“絮絮,你应当唤我什么?”霁一怜圈紧了闻容絮的手腕,有一种没有得到满意答案前,就不放开的执着。
闻容絮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发难,询问的问题也令他没有准备,他一时不能答上来。
他和对方成亲了,已经走过礼,拜过堂,他们现在是“夫妻”了。
他的一切行仗是按照女方来的,那他就应该唤霁一怜……
闻容絮张张口,可他吐不出半个字,他有些叫不出口,为什么会叫不出口呢?他同意嫁于对方,心中应是认同对方的。
但他内心深处总有一道不该如此的念头,念头很单薄,并不能支撑他多久的无言。
“夫、夫君。”闻容絮在念出这两个字时,喉舌猛地绷紧,却又不得不弹出音节,拉扯得嗓子微微泛干。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想要喝点水。
如愿听到称呼后,霁一怜松开了他的手,还体贴地替他摘除了颇有份量的发冠。
闻容絮脑袋和脖子终于轻松,他扭了扭身子,体会这来之不易的轻松。
“饿吗?”霁一怜真的比平日要温柔许多,他此刻的问话像是外面的月色般柔和,轻轻洒在安静的房间里,叫人忍不住心神松懈。
闻容絮迷迷糊糊地跟随着对方的节奏,点头:“有吃的吗?”
他看见霁一怜唇边的笑意似乎加深了,对方轻巧地拉过他,他跌进一片雅致竹香里,转瞬便被横抱起来,半点不沾地的到了屋内唯一的桌子边。
闻容絮这才瞧见桌上摆放的糕点、果盘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