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淼面露迷茫,裴钰知道她对于圈子的人认识不足,耐心和她解释。
江康德还是裴钰的堂姑父,江家在二十年前也风光过,后来因为没赶上时代的浪潮被抛弃,公司连连亏损。在四年前,裴钰的堂姑姑裴丽还过来找他们,想让他们帮忙注资。但那时候的江家,就跟千疮百孔的沉船一样,他们自然是拒绝了。最多就是破产的话,资助一下堂姑,让她不至于穷困潦倒。
“……估计在我们家拒绝的时候,她就恨上我们了,所以才会跟她老公联合谋害我的儿子。”苏茜苹恨不得把那家人给活剥了。这还是亲戚呢,简直不做人事。
时淼轻轻咳嗽一声,“他们应该是想要窃取裴大哥身上的气运。”
苏茜苹冷笑,“难怪他们这几年忽然公司情况转好,不仅止住了颓势,甚至开始走上坡路,原来是囚禁我儿子的魂,偷了他身上的气运。”
“当天晚上,江康德就中风半身不遂了。听说他请的那个黑法师直接没了性命,裴丽还有脸求我。”当时气得苏茜苹把裴丽狠狠骂了一顿,然后报警了。因为玄学害人这块目前还不能拿来做证据,但架不住苏茜苹釜底抽薪,举报江家企业偷税漏税。
江家这种走旁门左道的人家,想也知道不会乖乖纳税。一举报一个准。
江家做的事情也在圈子里流传,痛打落水狗是许多人的本性,江家这段时间日子可不好过,资金链有断了的危险,快的话,过年之前就可以看到江家宣布破产了。
想到这点,苏茜苹心情好转了不少。她已经想好了要给时淼的礼物,她名下一栋楼要过户给时淼。时淼她值得!这孩子善良柔软得惹人心疼。
时淼微笑着听她说话,因为她的醒来,病房内的气氛那是相当不错。
……
时淼醒来的消息飞快地在圈子中传遍,周曼也第一时间就收到了。
她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上,滚烫的热水泼到她细嫩的脚丫子,换做是平时,她早就疼得哭唧唧,跟亲人们撒娇了。然而现在的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上那点痛楚。
“曼曼,没事吧?”原本正为时淼醒来而高兴的闻瑛担忧地看着女儿,心中泛起了嘀咕。
周曼回过神来,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妈妈,淼淼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我这几天一直在为她的事情担忧,跑了好几天庙给她祈福。”
闻瑛恍然大悟,“难怪你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这下放心了吧?”
她很欣慰看到两个孩子关系好。
周曼眼睛都红了,眼泪滴落了下来,声音哽咽,“是啊,真是太好了。”
“好了,别哭了,等下午我们一起去看望淼淼。”
时淼昏迷的前几日,她也一直在医院守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时淼这孩子,就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她。可能是因为她和自己的母亲生得像吧。
只是这两日,在医院呆的久了,她身体撑不住,有点感冒了,这才回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