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他体内的信息素太少,可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少则个星期,多则一年,都是有可能的。”医生又嘱咐了一遍:“你要多陪在他身边。”出来的时候施淮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晚间风有点大,纪域替他戴上卫衣帽子,看到他手机里有施静雅的未接来电和信息。“要先打电话告诉叔叔阿姨么?”施淮查看信息,摇了摇头,“他们出差了。”他不想告诉爸妈。十二岁开始,他每年的体检项目都包括信息素检测。每次看着检测报告上的信息素含量为0,咬二十六口这段时间腺体一直隐隐发烫发痒,施淮本该早就想到这种可能性,可却一直排斥往这方面想。一直到洗完澡躺在纪域的床上,听到小鲫鱼“喵”了一声,他才稍稍回神。许是因为感知到了他的情绪,小鲫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特别急切地往他怀里钻,而是特别特别温柔地用肉垫触碰他,软软的小梅花印在他的脸颊上,往下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施淮伸手抱住了小鲫鱼,将脸往它的肚子上埋。正在吹头发的纪域腹肌一紧,往那边看去。他将吹风机收好,朝施淮走去,揉了下他的头发,控着后脑勺让他抬头。头发刚吹完松松软软的,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往下垂,他下意识往后撩了一把。“现在感觉难受么?需要吃药吗?”医生开了缓释药,腺体痒的时候可以用。施淮摇了摇头,“今天好像不痒。”他裹在被窝里抱着小鲫鱼,仰头看纪域,眼睛亮亮的。“今晚可以一起睡吗?”纪域垂眸,眼色漆黑深沉,落在施淮身上。少年皮肤白皙,在猫儿一身黑漆漆的毛发映衬下更是显得脆弱漂亮。喉结微微滚了一下,纪域别过脸看床头灯。喜欢的人就躺在自己床上,裹着他的被子,拥着他的信息素,还无知无觉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