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娜姐浑身抖,她最害怕的不是刘蟒,而是他的丈夫林灿。
他今晚既然想把族弟林枫骗来,割他的器官卖钱,谁能保证,他没打过卖自己器官的主意?
想起来她就觉得脊背凉,况且这个房子是林灿的,他肯定会回来的。
但她一秒都不想见到那个恐怖的男人了。
深知邬娜的焦虑来自她的认知,不是久别重逢的他,能用三言两语能改变的。
林枫设身处地道:“邬娜姐,直说了吧,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这个屋你确实不宜呆了,这样,我领你去家我的老宅住吧!”
原来,林枫在这里还有一栋宅子,是当年抚养他的林爷爷留下的,已经空置很多年了。
邬娜神色一动,“你是想把姐藏在你的屋里?可是,这不是长久办法吧?”
林枫说,“暂时藏在我家,等时候差不多了,我会去找强叔摊牌的。”
他口中的强叔,是林家村的主任,也是江城的老坐地户,很有本事,林家村作为江城新城建设遗留的最大城中村,至今都没落地拆迁,就是强叔在一手操控。
“阿枫,你和强叔也能说上话?”邬娜仿佛看见了出路。
林枫摸了摸鼻子:“应该吧,我和他女儿关系挺不错的。”
虽说如此,他根本没打算指望强叔,只是给邬娜吃上一颗定心丸罢了。
邬娜听从了林枫的提议,收拾好行礼,带着床褥。趁着夜色,悄咪跟随林枫回家了。
进了老宅,林枫把大门反锁死,领着邬娜进了里屋。
这么多年没住,水电都停了。
林枫打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找出旧报纸,把屋里的窗户都封得严严实实,然后把里屋的门也关上,确保从外面看不见任何光亮,点上煤油灯。
来到榆木桌案前,在爷爷的牌位前点了三炷香,恭敬地拜了拜,他身后邬娜也跟着拜。
拜完后,林枫推开小卧室的木门,借着煤油灯的光亮,可以看见一张大炕。
邬娜把带来的床褥,铺在了扛上,不好意思地说道,“阿枫,本来你来投靠我,现在变成你收留我了。”
“唉,要是我能早知道林灿是这种人,就不会让邬娜姐受这么多年苦了。”
林枫说着,将煤油灯放在卧室的小桌上,“邬娜姐你睡吧,我到外面的藤椅上睡。”
林枫刚转身,身后温暖而柔软的躯体,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那双手,用力地抱着他的胸膛。
“求你,别留我自己在这,我害怕……你搂着我睡好吗?”
邬娜姐的声音,带着哀求的颤音。
可怜的邬娜姐。林枫在心底叹了一声。
“好,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