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近在咫尺,却犹如远在天涯,难以触摸。
“我上去了。”唐暖凝视沈时易许久,喉口艰涩极了。
沈时易低低嗯了一声。
他眉心紧蹙,伸手勾着她后颈,将她摁在怀里。
唐暖没拒绝。
额头抵着他胸膛,鼻翼全是他的气息。
真好闻呢。
淡淡的木香,混着他的气息,荷尔蒙爆棚。
唐暖的心揪紧,疼得更厉害了。
真舍不得呢。
她把脸调整过来,贴着他有力宽厚的胸膛,贪婪地感受着他的温度,两只手臂却垂着,没有抱他。
很无力,很无力地贴着。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就想这么抱着。
谁也没说松开,谁也不想放手。
沈时易眸色愈发沉郁深浓。
下巴抵着她头顶,低头吻了又吻。
明明缱绻难舍,却离婚收场。
靠够了,唐暖直起身,“我上去了。”
沈时易眸色漆黑幽深,凝着化不开的情绪,“我看着你上去。”
唐暖强颜欢笑,“那我走了。”
沈时易仍旧低低的嗯。
唐暖不得不狠下心,转身回大楼。
薄薄静静的身子,挺得直直的,渐渐淡出了他的视线。
沈时易摸出烟盒,磕出一支烟,刚点上,想起什么来,吸了一口就丢在地上,抬脚碾灭。
她说少抽烟的。
第二天,唐暖去公司的路上。
方晴的电话打进来,“你说你,都答应给我生孙子了,怎么就答应那个势利眼要离婚?”
唐暖心脏刺痛,苦涩地笑:“早离晚离都是一样的。”
“说什么丧气话!”
方晴不高兴了,好几秒后,强势地说:“出来见一见,我在百汇城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