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不是拒绝爷爷了?怎么现在又提起来?”不等她说完战建东就打断她,“从刚刚到现在都蔫蔫的,跟砚川吵架了?”
战景熙,……
砚川,砚川,也不知道是什么开始的,爸爸叫他名字比自己的都要亲昵。
“没有啊。”她硬邦邦地说着,“他每天都那么冷着一张脸又对我凶巴巴的,我能跟他吵什么。”
“没有最好,七七,别嫌爸爸啰嗦,就是爸爸和爷爷再给你找一百个保镖,也不会再遇上砚川这么专业又负责的了,”战建东语重心长劝完她后,又对她说道,“好了,现在你把电话给砚川,爸爸有话跟他说。”
“……哦。”闷闷地点点头后,战景熙心不在焉把手机递还给男人。
几秒后,就听到男人低醇的嗓音,“没有,大小姐很乖。”
而听筒那边的战建东听完他这话笑了两声,“我的女儿我了解,她自小就任性惯了,怎么可能会乖,这几天我们都不在她身边,就辛苦你了。”
周砚川幽深的眼神落向仍还是垂着小脑袋闷闷不乐的女孩,平静如常的语调,“战董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后来他再说了什么战景熙没怎么听,但心里是有数的。
无非就是爸爸让他看好她,然后夸他很会照顾她云云之类的,这些话,这三年,她已经听过太多太多次了。
而有时她也想不明白,爸爸明明就是一个那么缜密,又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怎么就会这么看中他?
是因为他把她保护得很好?还是因为他本身就很有魅力?
应该是两者都有的吧。
不然怎么就会识无数的爷爷提起他时,都也总会赞不绝口呢?
哦,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吧,除夕夜里,爷爷把大家都叫回老宅,晚上放烟花环节时,爷爷还颇感慨的对着他的背影说道,“这个周砚川啊,真是可惜了,不然给我做孙女婿有多好!”
这话是她当时无意间听到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老觉得爷爷当时那句真是可惜了,并不单单是指周砚川的出身,因为此前爷爷跟她和哥哥讲过很多次,一个人出身是很重要,但绝不是惟一的重要,他看人,向来是更看重能力的。
而至于那些别的是什么,她猜不出来,爷爷爸爸,还有小叔和二叔他们,心思总是那样深。
通话结束后,整个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静默片刻后,战景熙继续了之前的话题。
“所以,既然是不足以让你想留下来,周砚川你为什么不干脆点拿上钱离开?”
放手机的动手一顿,周砚川掀起眼皮看着女孩年轻漂亮的脸,嗓音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大小姐这么想让我离开?”
“……”
怎么可能会想呢?
早就那么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了,现在又和他睡了,一下让他彻底消失在她生活里,她得花多久的时间去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