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琪一道就像是一头受了刺激的斗牛,步子快的很,旁边的曦寞本就年龄小,还是女子,加上又缠了足,全然跟不上宋天琪的步伐,脚一下一个不稳,就要往倒摔,好在宋天琪拉着曦寞的手,在人就要跌倒的时候把人拽住了,没让人摔个狗啃泥,但是也打了个趔趄。曦寞怯怯的看着宋天琪,挣开宋天琪的手,跪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二少爷,我和大少爷没什么的,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真的和他没关系,只是在嫁给你之前受过大少爷的照顾,我爹娘的病有很大一部分的银子都是大少爷给的,大少爷让我给您往药里下东西,我偷偷换了,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儿,求您不要把我赶出去。”宋天琪见曦寞突然跪在自己面前很是奇怪,可是听到曦寞后面说的话后,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涌到脑袋上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楚楚可怜的曦寞,看着那张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脸庞,真是恨不得一耳光抽过去,站在曦寞面前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跪在地上的曦寞直直的跪着,没敢抬头看宋天琪的表情,半天听不到宋天琪说话,给宋天琪磕了个头,接着是第二个,正在曦寞准备磕第三个头的时候,宋天琪用手按住曦寞的脑袋使劲儿揉了揉,无奈的说:“行了,我还没死呢,我回去再慢慢审你,我可真是没白疼你啊。”跪在地上的曦寞突然用手抱住了宋天琪的双腿,侧脸贴在宋天琪腿上,在人身上擦眼泪,小脑袋晃来晃去,发髻碰到了宋天琪最不耻的地方,宋天琪尴尬的看了看周围,再低头看看这个摇晃着的脑袋,浑身不舒服,这么个姿势,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就在这时候,有两个端着吃食的丫鬟走了过来,见到宋天琪和曦寞,脸红的低着头饶了过去。“你们两个站住!”宋天琪叫住了过路的丫鬟,丫鬟听话的站在了一边,宋天琪用手推了把曦寞的脑袋,转身走到了丫鬟身边,两个丫鬟没想到宋天琪会在这时候向她们走来,眼睛都盯到了宋天琪的衣服上,当看到宋天琪整齐的衣服后,更加脸红了。两个知道自己想多了的丫鬟,把头埋在脖子里,看都不敢看宋天琪的眼睛,宋天琪沉着脸走到了她们面前,抖了抖袖子,把托盘上炖盅的盖子打开闻了闻,知道这是给体寒的年轻女子暖身子的汤品,八成是大少奶奶宜兰的,鉴于身份,他也没有再看,把盖子盖上,故意看眼丫鬟们红着的小脸儿,说:“我看你俩气色不是很好,阴虚火大,这症状似乎不是你们该有的吧?”两个丫鬟本来就是年龄不大的姑娘,对有些事有着好奇,似懂非懂,不明白宋天琪的意思,一听自己身上有什么症状,立刻抬起了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宋天琪。“静心,静气,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宋天琪丢下这么句话就把跪在地上的曦寞给拉了起来。曦寞在回去的路上一直也没说话,走到屋门口,铰着手指头怎么也不肯进,宋天琪从里面喊:“进来!!”曦寞才走了进去,房门一关,守在宋天琪院子里的家丁看了眼房门,小声说:“二少爷八成又要发脾气了,曦寞姨娘免不了又是一顿打。”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一家丁说:“怎么没动静,曦寞姨娘不会把二少爷给……咔……”说完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下。另一家丁说:“不会不会,二少爷虽然是脾气大了点儿,但人还是不坏的,要不曦寞姨娘也不会一句话不说啊。”然而,宋天琪房内。宋天琪靠在柱子旁,看着自己脖子上架着的匕首,用手稍微推了推,看着面前人咧嘴一笑:“月如,你听我解释。”柳月如握着匕首的手往前推了一小下,匕首划破了宋天琪的脖子,红色的液体从脖子上流了下来,染红了匕首锋利的刀尖,就在匕首刺破宋天琪肌肤的那一瞬,宋天琪和柳月如都睁大了眼睛,握着匕首的柳月如手腕有一丝的偏移。就在这个空档,宋天琪一个手刀打在了柳月如的手腕上,把人的匕首打掉,就在这时候,柳月如抬脚踢了下还没落地的匕首手柄,把刀子踢了上来,手一勾,又握在了手里,而与此同时,宋天琪也把柳月如搂在了怀里。“噌”,一把刀贴着宋天琪的耳朵扎在了柱子里,宋天琪明显能够感受的到匕首的寒冷。“月如,我昨天回来见你那样,而且被下了药才……”宋天琪以为柳月如是因为昨晚的事感到羞愧才和他闹脾气,于是想要解释清楚。哪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月如给了个左勾拳。“不要提昨天的事,我嫌脏。”柳月如不带感情色彩的说出这么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