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炸?这条路上安稳,从没出过江湖悍匪,我走了这么多年,从没出过事儿,不说别的,就说豆子吧,还是我当年从这条道儿上救回去的,咱不能见死不救。”二掌柜说。听完这话,宋天琪不自觉的看了眼豆子,只见豆子眼睛里都快闪出泪花儿了。“救命……救……”这个时候从草丛里露出一只胳膊,呼救者还在向外匍匐前进。宋天琪还想再观察一下,可是豆子和二掌柜已经走了过去,宋天琪让其他三人留下盯着马车和那个箱子,自己向草丛边走去,这时候二掌柜和豆子已经把呼救者从草丛里拉了出来,打眼一瞧,这人身子骨单薄,但也不似文弱之人,脸上有一小片擦伤,胳膊上也尽是淤痕。既然已经和这人有了瓜葛,宋天琪也不打算观望了,低头看着这人,问:“是真伤么?”“当然是真伤,这还能有假?”二掌柜用手沾了这人脸上的血给宋天琪看。“快,去车上拿些伤药,给这位公子医治。”宋天琪看这人的穿着,倒像是个富家公子,既然伤是真的,那八成就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你的伤治好,我二叔颇通医术,脉号的奇准。”宋天琪好心的安慰着伤者,心道,你丫敢装病一个看看。“谢谢几位,真是没想到,在这地方会遇见劫匪。”伤者说。宋天琪几人瞬间神情紧张,慌张的看向周围。“几位莫怕,好在有一英雄将劫匪打走,我才得以逃生,否则也凶多吉少。”受伤的年轻人又说。“这一带有劫匪?那位英雄呢?”宋天琪又问。宋天琪心想,说谎都不打草稿。“他看着像是衙门中人,追寻劫匪而去了。”年轻人又说。“哦,你一个人到这荒郊野岭做什么?”宋天琪又问。“这位仁兄,若是不信,大可去林子里看看,看看我那死伤的家人可是用来欺骗你的!!!咳……咳咳!!”在宋天琪的追问下,求救的年轻人还真气的咳嗽了起来,眼睛瞬间变的通红,泪如泉涌。原本听着有点儿孱弱甚至是女气的声音竟然也有了些力气。“行了,天琪!!!你是要把他气死不成?”二掌柜没好气的对着宋天琪说。“来,孩子,他不救你,我救你,你叫什么啊,家在哪里啊。”二掌柜把受伤者扶起来问。“我叫木柳,是汲县人。运送一件贺礼回家,不料却遭到了这一劫。”木柳说。宋天琪还想再问,已经没了机会,只能乖乖的闭上嘴,拗不过众人,只能答应拉上这个可疑分子一起走。“晚辈还有一事相求。”木柳对着二当家投去一个恳求的目光。果不其然,这人让把那个箱子拉上。“这位兄弟,你也说了,这箱子里是贺礼,我这帮下人手脚重,磕了碰了也不好,不如你自己拿上车吧?”宋天琪说。“都是些木制品,磕不坏,兄长不信,我打开给你们看看。”木柳在豆子的搀扶下,来到了箱子边,真的掏出钥匙打开了箱子。宋天琪等人一看,确实是些精雕的木刻。这下宋天琪才算放了心,他还真怕是弄一个碎瓷器冒充冰裂纹。之后的一路上,木柳都没有异常。对人客气,伤好了还能说些解闷儿的话。……“天琪,今天咱先歇了吧,到前面的客栈休息,也能帮木柳公子问问顺路的人。”二掌柜跟宋天琪说。几个人就那么住进了“平安客栈”。宋天琪提出两人合住一间,减少支出,并且主动要求和木柳住在一起。木柳推阻了几次,却没有用,还是和宋天琪住进了天字二号房。可是宋天琪万万没想到,看上去文弱的木柳,却是个粗人,晚上洗脚,裤腿儿一麻,就扎进了脚盆里,一腿的汗毛,还伴着脚臭。晚上呼噜声震天,宋天琪恨不得抱着被子离房出走,但是又怕这是木柳估计激他离开的计策,只能咬牙忍受着。背对着宋天琪呼呼大睡的木柳也气的不得了,计策一没成功,害的他还得上演苦肉计,还好今天摔跤让他真的有伤在身,不然还真穿帮了。碰瓷“这,宋兄,这箱子里的东西呢?”木柳一副惊讶的样子冲到了箱子前,明知道箱子是空的,但还是在空箱子里面用手来回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