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都是我不对,是我没照顾好妹妹。我不该自己不吃饭都紧着给妹妹吃,不该让她和男人偷情,不该不管发|情的妹妹,更不该让妹妹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
这话说得,总让人莫名地想笑。
“咳咳咳……”门外,村长杨爱国忽然咳嗽了两声,提醒道:
“你们都出来,让那娃子先穿好衣服,咱们也商量一下今天的事怎么解决!”
远哥,你这该不会被人给……
七零年代末,自行车还是稀罕物件,一个村里都没几辆,穷一点的村子,一辆都没有。
王斌骑着崭新的二八大杠回来,身上背着个帆布袋子,上次他来的时候,村里的大人小孩都好奇地伸长脖子看着,眼底的羡慕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不知为何今天路上一个人都没看到,反倒是村长家隔壁的知青大院门前围着不少人。
王斌心里好奇,不过他还分得清轻重缓急,先和远哥说一声。
只是没想到刚进门就把他惊的一个趔趄。
要不是他军事素质过硬,刚刚还真能跌倒了。
“远哥,你这该不会被人给那个那个啥了吧?”
王斌不敢置信地看着炕上的宁致远,却见他头上的白纱布已经扯开,就丢在一边儿,上面还有鲜红的看起来触目惊心的血迹。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远哥的嘴唇肿得像是那啥,还有破皮的地方,脖子中央还有一个鲜红的印子,上衣被退了一半,上面除了暗红色的印子,还有数不清的抓痕。
下面……
好吧,被子盖着,他看不到。
手里的帆布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王斌这才看到宁致远冒血的拳头。
吓得他一把捞起包,一个箭步冲到炕前,一把抓住宁致远的手腕,刚刚还笑嘻嘻的表情立马消失,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远哥,你的手何其珍贵,你怎么能……”
宁致远这次出任务受伤严重,脑子里有血块压迫了视觉神经,眼睛都看不到了。一条腿也是骨折,两条胳膊和手也受伤了。当时军医说过,手脚都是小事,养养就好了,特别是手,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没伤到骨头,不影响以后摸木仓。
他最严重的是脑子里的血块,极有可能永远失明。
今天刚把远哥送过来,他只是骑车去城里一趟,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又买了点伤药,这前后不到半天的功夫,远哥怎么就弄成这样?
王斌利落的取出碘伏、纱布和伤药,动作快速麻利却又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伤口:
“你这是怎么了?村长不是说他家很安全吗?难不成你真的被人强……”
王斌还没说完,男人寒潭般的眸子就瞪了过来。
“远哥,你的眼睛……看的到了?”
被宁致远这么一瞪,王斌吓得哆嗦了一下,小心脏颤抖的厉害。
“没。”
男人冷冷开口,王斌松了口气,暗道刚刚远哥的眼神好吓人,他差点以为眼睛已经好了。
“那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