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非然离得这样近,身上淡淡的酒香气一直钻进他的鼻子里,烦不胜烦。他不耐烦的说:“你回去,剩下的我来处理。”可季非然怎么回答的?她竟大着胆子提出这样的建议!——将计就计,半夜去她房中!温野气恼:“若是和你一同被下毒的是炳坤呢?”季非然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那我只能独自解决了。”只有他。温野答应了下来。月色撩人,直到那一刻他终于承认,季非然的攻略手段似水无痕,比前面几人高明多了。他不能再如此被季非然摆布情绪。温野正想着,季非然忽然道:“有人来了。”季非然说着又靠了过去,想要按照计划装成中了招的样子。温野不露痕迹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随我来。”两人化作两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季非然回过神时,已经被温野提着后脖领,掠到了古木之上。视野开阔,她看到来的人里有各派的掌门,当然还有季延一家三口。戚盈盈派的人撞到炳坤时季非然就起了疑,一问系统,被换的菜果然被下了药。季非然能猜到季延的心思。他本可以不管季非然的死活,但偏要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暗算自己的女儿,为的不过是让她解除和风无涯的婚约。即使季延不出手,季非然也会自己想办法解除婚约的,可季延偏要百般阻挠,她还真就不着急了。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善景草堂的小院里。宣天磊于揉着惺忪大眼,怒道:“说好的有人呼救?人呢?”领头的颇聪慧,根本没提捉奸之事,对各派掌门只说他在住处听见有人呼救,进去一看,贼人竟已夺窗而逃,他一路追随,追到了善景草堂,却不见温野,地上还有一滩血迹。他害怕贼人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才惊扰了众人。一番说辞,合情合理,又不会让各派掌门不敢出面。如果受伤的是温野,那对方来头可就不小了,没准是蛰伏的魔族——所有掌门都是这样想的,也就跟着过来了。只有宣天磊想的有些不同,温野这小子伤便伤了,季非然可是他的宝贝徒弟,万万不能伤了。“刚刚这门是开着的……血迹就在床边……”那人颤颤巍巍的指向季非然的房间。众人祭出武器,小心的逼近季非然的房间。为了给众人造成既定印象,给季非然定罪,季延冲在了最前面。他祭出了自己最强悍的灵兽,通体乌黑的灵虎一爪子挠开了木门。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大块,看形状就不止一人。季延勾了勾唇,笔直的往床边走去。季延走的急,并没有注意脚下,结果走到一半,便在众掌门的注视下,被地上的尸体狠狠扳了一跤。季延措不及防的和地上的尸体打了个照面,脱口而出:“木儿!”话一出口,季延便意识到了不对,可再想收回已然来不及,身后的人都拥了上来。宣天磊疑道:“季宗主,这是你的弟子?他怎么死在这里?”说着,宣天磊顿了顿,惊愕的看向引他们来的那个弟子:“他就是你说的贼是不是?!他在这里,难不成是想害然儿?!”宣天磊又惊又怒:“季延你个老贼,不就然儿赢了败了你面子嘛,你居然派弟子来杀自己亲女儿?你还是不是人!”“休要胡言!我根本没派人来杀季非然,我只是——”我只是下了药。季延懵了,他发现怎么解释好像都不对。目光扫向剩下的另一个弟子,他福至心灵,指着他道:“是你们分赃不均,你杀了他,又故意将我们引过来为你脱罪的是吗?!”季延说着,眸中怨毒一闪而过。准备甩锅的瞬间,他就没想着给这个弟子一条活路。他动了动手指,趴在地上的灵虎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巨口,咬向了呆愣着的弟子。众人也都没有对这变故反应过来。眼看着弟子就要命丧虎口,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长剑架在了虎牙之间。季非然狠狠一推,将灵虎荡了开去。温野眼风扫去,灵虎喵了一声,乖乖夹着尾巴躲回角落里。一男一女先后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赫然是微笑着的季非然,而她身后的则是一脸冷若冰霜的温野。作者有话说:统子小采访:宣峰主,请问你觉得自己的定位是什么?宣天磊(挠头):勇猛,战士!某七:悍跳狼的暴民,简称搅屎棍。银铃两人款款走来,一个俏皮一个倨傲,哪里有半分中了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