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声音坚定了些,但最后几个字却吐的艰难。
白夙刚想拒绝,但枭绝已经离开了,不禁有些郁闷,不管前世今生,她都不会随便找人共度余生。
白夙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只是拿着跟被子差不多宽的衣裳,她好想哭。
含着泪穿好了衣服,看见地上扔着一面残破的铜镜,她做了个深呼吸,鼓足勇气捡起铜镜,将它放在破柜子上,这样看得更全些。
可当白夙看着铜镜里的人,眼泪流了下来。
只见那脸圆润膨胀的就跟要爆裂了一样,但因为脸上都是肉,五官却被挤压在一起,这丑的多瞧一眼都想死。
整个身躯更不要说了,居然庞大的连那铜镜都照不全。
白夙捂住胸口,她的心,真的好痛!
突然一点也不担心,男人真会回来娶她,这是得多想不明白啊!
可当她看向屋子四周时,那口气,差点就没上来。
只见这又小又破的土屋内,乱啊,乱的一言难尽。
昨夜翻云覆雨的床,不,大木板就那么横在屋内,上面的被子又破又黄,恶心得碰一下都想死。
而肮脏的衣裳就那么散乱在地上,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
除了角落破旧的木柜,屋内再没有别的家具了,就连个木凳子都没有。
其实最初的时候,这个家还算干净。
因为原主的姥姥是个勤快人,但后来年纪大了,又病了,就干不动了,慢慢的就变成脏乱差。
白夙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有洁癖还有强迫症,绝对无法忍受这种环境。
立刻推开门,甩开膀子开始干活。
只是收拾了这屋子,白夙就累得气喘吁吁坐在院中,顺便打量起四周。
这是个不大的院子,院里有一大一小的屋子,大屋子是她住的,而旁边的小屋不仅是王素兰的住处也是灶屋。
因为没有窗子,从这里望进去一片昏暗,隐约能看见一块又破又薄的板子放在最里面,那是王素兰的床。
而稍外些是个小土灶,木柴什么都堆在那。
这哪里是人住的啊。
白夙起身,开始收拾那小屋,将王素兰的东西都搬到大屋,把小屋做灶屋,然后把脏东西全洗了晒在院子里
做完这一切,白夙坐在院里的小石墩上看着这两间破旧的小土屋。
“快看,这死肥婆居然把屋子都打扫了一遍,还把衣服被子都洗了,难道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终于把自己吃傻了?”
“天呐,这死肥婆真的做了,真的做了耶!”
突然,院外响起夸张而肆无忌惮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