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前这扇不起眼的门。
晚晴笑意冷冷,掏出一把随身钥匙。
:别动!劫财,打个色
【别动!劫财,打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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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正要入锁,一道暗哑的“嘎吱”声自背后的高处传来,沁凉的夜风忽起,吹得晚晴后颈的汗毛根根直竖。
由不得多想,身体先于大脑行动,晚晴跨步一闪,躲入旁边的转角,隐蔽在夜色里,她眼不眨地盯着对面三楼唯一亮灯的房间。
房间的门大敞着,隐隐约约飘出“哗哗”的洗牌声,一个穿着花衬衣的男人伸着懒腰,吊儿郎当地从里面走出,看样子要往左手边去。
老公房的住户通常用公厕,在家放&尿桶臊味太大,多数人选择使用公厕,晚晴猜他应该是去公厕。
夜晚不像白天那么喧嚣,动静大一点儿,会传得稍远,况且又是三楼。
晚晴躲在转角,听得相当清楚……
屋里有人囔囔,“嗳,关门呀,冷气都跑光了。”
“这外面凉快着呢,开什么冷气,真是。”花衬衣男人嘟嘟囔囔,顺手关了门。
阳台走廊上,花衬衣男人不急着走,他站在那儿,一边活动筋骨,一边环视楼下的柴房,最后,面朝晚晴躲的方向逗留片刻,大概确认没什么事了,他才哼着流行歌曲,晃晃荡荡往公厕去。
当男人开了公厕的灯,人进去的时候,晚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暗道好险,幸亏边上的路灯坏了,今晚也没有月亮,否则从三楼的角度俯看,下面会一览无遗。
晚晴晓得他为什么如此注意她这个方向的动静,原因无他,这排不起眼的配套柴房其中的一间,是他们这伙人看守的小金库,即是与她一墙之隔的这间。
世界自有了光亮的那刻起,便有了黑暗,就像贫与富这对形影不离的双胞胎。
巷店街和以王国安为首的混混钉子户,能存在那么多年,发生那么多事,偏偏没什么人过问,他们凭的是什么,依靠的是什么?
无论是巷店街,或是小段王国安,又或是罗如玉,他们都在为一个人干活,小金库就是那个人的。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多事地弄个专门的小金库,但是晚晴知道那里面的都是不义之财,王国安是这群混子的头头,那么他算得上是小金库的总保管员。
小段略提过小金库与王国安的关系以后,晚晴自然而然关注了这里一段时间。
她发现除了王国安,其他人没有小金库的钥匙,他们只负责看守,王国安每月进出小金库两次,月头一次,月尾一次,其余时间是锁着的。
现在是七月下旬,不到月尾,设想一下,在王国安昏迷抢救的情况下,小金库的钱财不翼而飞,其余人暂时没有进入的钥匙,那么这个丢失的具体时间,是不好确定的,监守自盗的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