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讲,想要得到真正的「自由」,尼古莱总归是要摆脱来自费奥多尔君的束缚的。也许之后尼古莱会想要摆脱我,但这并不会影响尼古莱和费奥多尔君的关系不是吗?”“唉,您就是这样蛊惑尼古莱的吗?”果戈里已经决定背刺了,费奥多尔君交给他的那一部分计划已经落空了,而费奥多尔君也要就做好了「被背刺」的防备。要说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挽回的……总不会是想要挽回果戈里吧?“啊哈哈,谈不上「蛊惑」吧?费奥多尔君似乎提起很多次了,蛊惑啦,控制啦,操纵啦……说得好像尼古莱根本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一样呢?”“尼古莱当然有。但治君,您也确实很善于把弄人心。”“您实在是太过抬举我了,彼此彼此啦!”咦咦咦——感觉真不爽啊。说好的「看果戈里和费奥多尔君反目的好戏」呢?啊,真是的,我可没打算自己也参与进去啊。但看样子费奥多尔君好像并不想要让我仅仅做一名观众。唉,过多的热情偶尔也会让人感到困扰啊。“啊,好像有点太抢戏了。”我尝试着把话题拉回正轨,“明明应该是尼古莱的舞台嘛。话说回来,尼古莱是想找费奥多尔君做什么?”“其实我不介意多等一会儿的!看陀思君和治君交流也很有趣!”谢谢称赞,但大可不必,我比较想看你和费奥多尔君的交流啦。“虽然这样说,但是……”话还没说完,我就被眼前的变故惊得止住了言语。撞入视线的是果戈里扬起的披风。甩动的角度极其巧妙,有一秒钟完全遮蔽了视线,而等我的视线终于恢复时——整个玻璃房、以及玻璃房内的所有物品,沙发,小圆桌,燃烧着火焰的香薰蜡烛,排列整齐的点心塔……在那一瞬间,从我眼前消失了。除了我坐着的沙发和手中的茶杯,天台上一片空荡,无论是费奥多尔君还是果戈里都不见了踪影。是刚刚披风扬起的那一瞬间——我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去。玻璃屋和沙发等物撞击着坠落,在空中碎成小块。玻璃碎片反射着夜晚霓虹灯的光,异常炫目。在自己跳下天台的一瞬间发动异能力,将整个玻璃屋、包括屋中的一切作为整体性的概念与披风连接起来,于是就在自己坠落的同时也拖着整个玻璃屋一起坠落了。只除了我座下的沙发和手中的茶杯,因为「人间失格」的原因还留在天台上。除此之外,天台上已经看不到任何……“看来尼古莱和治君稍微欠缺了一些交流啊。”是费奥多尔君的声音。我转过身,有些意外——好吧,其实也没有那么意外啦——地看到了衣装整齐、完好无损的费奥多尔君。果戈里这一系列动作的速度很快,几乎令人猝不及防。可以说,一般情况下,将对方一波带走的可能性非常高。但如果费奥多尔君早有防备的话,成功率再怎么高,面对一个早有准备的费奥多尔君,也会骤然降低为「零」。“费奥多尔君?”我故作惊讶,“你怎么……”“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再装傻了吧,治君。”费奥多尔君向我走来,“我之所以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也是多亏了治君呢。”“诶?多亏了我?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做什么可以让费奥多尔君免于坠落的事啊。”“因为在比赛结束之前无论是我还是治君都不能离开天台嘛。”费奥多尔君在距离我半米的位置停下脚步,“在「书」的这一条限制下,我根本就不可能被尼古莱带下天台。”“啊哈哈——是这样吗?”唉,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傻的人到底是谁啊。“我记得我之前写下的规则好像不是这样的。唔,让我想想……应该是有一个前提吧?「除非奔赴死亡」,否则无法离开。”我注视着费奥多尔君:“所以刚刚差点和尼古莱一起殉情的费奥多尔君,根本不可能是因为这个活下来的哦。”“呼——”费奥多尔君摇了摇头,以他来说略显夸张地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治君居然额外附加了条件,真是惊险啊,差一点就要真的掉下去了。”“倒是演得逼真一点啊,费奥多尔君。”我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真的掉下去了再来说「没想到」的话吧?”费奥多尔君笑了起来:“真的掉下去也就没办法再和治君说话啦。”那倒是真的。如果真的掉下去还能再和我说话……就变成志怪故事了吧。“好耐用啊,明明只有一张书页,意外的用了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