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燕坤说:“我可不是开玩笑哟。”
向也说:“我也是认真的。”
陶燕坤发现事态不可控,敛起笑意。
“小光,你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跟陶燕坤相处多日,向也已经很少会点头应话。
他说:“我非常清楚,我要个你买戒指。”
“你哪来的钱?”想起上次学费还是问虞丽娜预支工资,看的还是陶燕坤的面子。
“不偷不抢。”向也回答得不卑不亢。
陶燕坤并不是非要一些信物来证明恋情的人,她从小到大家庭条件优渥,从来不缺什么,想要的东西自己满足,不会暗示别人送。
他幼稚的执拗下是一颗赤诚滚烫的真心,陶燕坤想接稳,又怕他掏出来太痛苦。而痛苦与自尊比起来,向也想必更不愿后者受伤。
“好啊。”陶燕坤一锤定音,“不过款式我来挑,我可信不过你的直男审美。”
陶燕坤见识到向也的战斗力,立刻就开车把她拉到一家有名的珠宝店。
店员专业热情,亲切问他们需要挑选什么样产品。
“戒指。”陶燕坤依旧戴着那副蛤|蟆镜,大方搂着向也的臂弯,“麻烦推荐几款钻戒。”
店员示意跟她来,“是要找对戒吧?”
向也小声跟陶燕坤说:“我戴干什么,目标多明显。”
陶燕坤也配合地压低声,“那我一个人戴左小指上?”
“……我找跟绳子戴脖子上。”
“你干脆戴下面得了。”
“……”
店里人不少,店员顺路跟其他同事说话,似乎没留意到他们咬耳朵。
“哪能塞得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陶燕坤没理会他,向也的微弱抗议成了一个人的嗡嗡唧唧。
无论店员说得多天花乱坠,陶燕坤都以“是么”、“这样啊”来搪塞,挑货全凭手感。
她当真挑了一枚钻石相对大粒的钻戒,问向也意思。
向也保守地说:“还成。”
套进去,刚好合适,不用缩扩。问了价位,八千多不算贵,陶燕坤又示意向也。
向也说:“成。”
“男士的我送你,礼尚往来。”陶燕坤干脆利落,“不许拒绝,不然我也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