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良:“……我让你打你怎么踢了呢。”
“……”陶燕坤想象那姿势,也是一脸不解。
两人愣愣对着他。
向也去探她鼻息,还有,而且他确实没怎么使劲,是这女人太外强中干,经不起摧残。
向也辩解:“不是晕了么,也还没挂,你管我用脚踢还是拿头顶啊。”
“我就知道你不简单。”曾有良又冲陶燕坤说,“坤姐你以后小心了,没准他冲动了有暴力倾向,第一次是打晕你,现在又踢晕这女人。”
向也百口莫辩。
陶燕坤呵斥:“还愣着干什么,走啊,等着让人来打晕你们啊。我要看得见马上把你俩撂这里自己跑!”
向也和曾有良:“……”
曾有良从隔间退出,向也找来一杆拖把,插|进拉手,横在门框间把门拴住。
陶燕坤收起盲杖,向也握过她的手,牢牢十指相扣,与她大步往厕所门口走。
曾有良贪恋地捡起那顶假发,一直拿手里也不是事,于是骂骂咧咧从里衣衣领塞进去,托起到胸脯位置,装模作样一挺胸,也跟了上去。
春夜微凉,外出的游客不是很多,大厅空落落的,毫无鱼目混珠的可能。
向也微微低着头,拉着陶燕坤大步走过。
曾有良像个媒婆扭着屁股追在后头。
洗手间和电梯在前台的同一侧,有人从电梯方向走过来。
但只是他们视线边缘的一个人影,谁也没有过分关注。
“哎,大姐,你东西掉了。”
一条浑厚的男声提醒。
前面三人还是亡命快步。
“大姐,你的假发掉了——”
曾有良反射性一拍天灵盖,还好还在。
又想起另一顶,停步一摸,胸脯已经平了。
假发不知几时从漏风的衣摆滑掉。
“大姐——”
后头人似乎跟了上来。
声音莫名熟悉。
完蛋。
曾有良飞奔起来,越过前头两人时低声提醒——
“康力康力,康力来了。”
曾有良语速飞快,叽咕叽咕的,听起来像某种咒语。
向也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回味过来——其实也就一两秒时间——康力浑厚的声音在后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