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正经时候虚浮的矛盾感最具魅惑,让人看得心痒痒,想拆穿她的面具,瞧一瞧她真实的娇羞。
向也抢白道:“我去就是了。”
“……”
“也就一个周末,那什么——”他本来坐在桌子对面,人有长得高,站起来伏到桌上轻而易举凑到陶燕坤眼前,忽然呵出的男性气息着实把陶燕坤吓了一瑟缩。
他声音本就磁性,压低后更显沙哑诱惑,“小别胜新婚啊。”
向也的笑容还没勾勒出形状,陶燕坤倏然欠身,往他气息飘来的方向贴了一下。
她方向感把握得越来越上手,刚好碰在他唇角上。
它不像完整的一个吻,不是在正正的唇瓣;它也不像无意的触碰,不是完全落在脸颊。
唇角是界限,划开索吻与意外触碰,一样一半让这一枚吻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勾引他把吻摆正,真真正正唇齿相交。
向也愣住,陶燕坤找到他的肩膀轻轻往后一推,似代替一句:去你的吧。
向也站直身,不由按上被她骚扰过的嘴角,笑容发痴,她若能看到定会嘲笑他傻气的纯情。
陶燕坤接着刚才准备开始的教训:“你跑了几天,培训班的课程落下不少了吧,晚上挨骂别找我。我跟你老师交代过,对你不用客气。”
向也还飘忽云里,随口说道:“没啥大问题。”
外面办公区传来男人洪亮的嗓音,是有人从仓库上来了。他进来时没有关小办公室的门,百叶窗也来不及下,若是再晚几秒……
向也心脏突突跳,刺激感比刚才更甚,仿佛油锅里撒烟花,呲呲蹦蹦将要炸开。
他挠挠后颈,“坤姐,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灯刚修了一半。”
陶燕坤也迅速进入状态,轻哼一身,“你现在还会修灯了?”
向也说:“补漆……”
陶燕坤:“哦。”
向也刚出门口,有个同事与他擦身而过,拿着一张图纸走进办公室。
“坤姐,我们和举办方沟通了一下,对方想在舞台中央假设一个升降台,想问一下你的看法……”
交谈声随着向也的走远而淡去,离开陶燕坤的视线范围前,向也受到召唤似的回首后望。
刚才进去的同事坐在他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手里不停比划,也许他并不在意陶燕坤是否能看见,而是讲到激动之处的习惯性反应。而陶燕坤专注听着,不时点头,或者适时插几句话。
向也又挠挠后颈,低头离开了二楼。
向也下到创业园里,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给妙悔打电话。
“大师,念完经了么?”
妙悔对向也始终心存愧疚,面对他之时也常常浮上这种感情,于是他的每一句话都显得沉重而压抑。只有李星波在场时才会像个斤斤计较的普通中年男人。
于是向也的跳脱让他更捉摸不透,语气也更为谦逊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