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背后已经在出冷汗了,小护士当然也注意到他的异態旋即问了一句,「晕针?」
「是有点。」
「那这怎么?」护士摊摊手,一旁躺着的阿姨也跟着笑话了,「这么大一小伙子居然晕针,哈哈。」
「要不我来吧。」单若水又低声询问一句,「我给你扎,行不行?」
还没等段衡点头那小护士当然惊了,「你来?」
「同行同行。」单若水先用免洗手液搓了搓手,又循着记忆绑下了橡皮管,好在段衡手上的血管明显,「要不打留置针吧,免得遭罪。」
大概真是单若水给他的心理作用,段衡感觉到她手上的温度之后倒像是平稳了许多,针头刺破皮肤前她抬起头来,「转过去,不要看。」
接着疼痛隱隱,再等着他转过来时单若水已经在固定针头了,一旁的小护士见状也只是调整了一下输液管,又打趣一句,「还得专人是吧?」
「这小伙真逗。」隔壁床的阿姨也跟着说了一句。
忙活完输液的事李釗刚刚带上来的饭菜都有些凉了,单若水赶紧支起桌子,「先吃饭吧。」
基本没有掛过水的段衡这会儿就不知道手该怎么动了,单若水笑他,「吃饭还是可以吃的,不用这么谨慎,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餵你?」
「当然想。」段衡在她坐下来之后轻轻地回了一句。
「想得美。」她又躬身去袋子里拿水,抱出水瓶拧了半天也不见瓶口松动。
「抱着。」段衡捏住瓶盖,等着她两只手握住瓶身之后轻轻一转那瓶盖便被他拧开,「你这力气怎么这么小。」
「你不帮我我也可以拧开的,大不了就用牙。」她的惯用伎俩,段衡闻言脑补出画面,旋即笑了出来,过於可爱了。
吃过晚饭之后她才坐下来跟陈玲聊起了天。
「师姐,段衡没事吧?」
「韧带撕裂,已经打好石膏固定了。」
「那训练不是得泡汤了?什么时候能好?还能不能赶上预赛啊。」陈玲当然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按医嘱来说,应该是赶不上了。」她回復之后又转过身去打量了一眼段衡,后者正艰难地用一只手回復消息。
「我妈。」他头也没抬,又像是在回復她的问题一样。
「啊?我没问吶。」
「那你看我干嘛?」
「看一下不行吗?」单若水撇撇嘴,又低头继续回復陈玲的消息。聊过天之后单若水将物品清单发给她,这才又将椅子挪回到床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