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是她失忆前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也不对。再追述朝前,oga在她失忆那晚就提了离婚。当时oga哭得稀里哗啦,说不要当菟丝花,不要等她回家,不要学乱七八糟的东西,林林总总说了一堆。情况,比她想象得要复杂很多。她又偷偷看了看对面跟只咬着虾肉的oga,见他唇角微微上扬,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稍稍松了口气。应该暂时没离婚危险。她斟酌满腹的话涨涨嘴欲言又止,想把事情问清楚,可又怕勾起失忆前oga不好的回忆。稍稍思忖了下索性将他支走,问问家里佣人。“一会儿我送谢游去上学,你先去公司,程醒会带你跟剧方签约,”她吃掉一片小番茄干咳了声,抬眼看了眼眼底笑意未散的oga,乖乖巧巧模样让她语调都忍不住放缓了些道:“他会给你安排工作。”“我知道了,”傅寒见乖巧点头,像是想到什么,露出小虎牙冲她笑着唤道:“谢总。”不知为何,旁人叫谢总透着股死气沉沉,可oga叫谢总让她觉出别样的甜蜜来。她一早晨的抑郁消散些许,笑了笑,见他碗里剩下些肉,没什么蔬菜。她怕他吃不饱忙将碗里的西蓝花和菜夹给他,叮嘱道:“多吃点蔬菜。”傅寒见忙制止,小脸跨了下去忙说“够了够了”。可他再阻止,碗里还是多了小半蔬菜,他拿着叉子的手微微颤抖,问:“我能不吃么?”alpha薄唇轻启道:“不能。”傅寒见噘着嘴认命用叉子跟碗里的蔬菜战斗。用完早餐。谢檬让司机驱车将oga送去asa娱乐,又给程醒播了电话。“……谢总,那我需要给夫人安排基础训练课程么?”程醒哪儿料到会接个烫手的山芋,完全是个小祖宗。再是金牌经纪人也不敢随便得罪顶头上司,干脆先探探总裁的口风,免得做错事。谢檬淡淡道:“首先,他先是傅寒见,再是asa娱乐的总裁夫人。”“其次,工作是工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程醒吃了定心丸,听谢总将话说得这般直白,定定道:“是。”玩票有玩票的带法,认真有认真的带法。在公司接触傅寒见机会不多,不过通过他以往的履历和外形条件看,傅寒见确实有成为顶流的潜质。挂断电话后,谢檬差人把阁楼的门给打开,让谢游上学。哪知道谢游关禁闭上瘾,仿似跟谢檬杠上了,犟着不去学校念书,盘膝坐床榻上打游戏,头也不抬像要在这件事情跟她争个输赢。谢檬不接受任何威胁,直接让保镖传话。保镖站在阁楼门口给优哉游哉的谢游递了句:“谢总说,二少爷既然那么喜欢阁楼,就一直待着。”然后,把门落锁。谢游哪儿想到谢檬以毒攻毒,软硬不吃,敞开的自由就这么被他给作没了。那门一关他就愤愤不平躺回床上,咬牙切齿将谢檬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想着反正不去学校了索性玩游戏,将憋屈感抛诸脑后。谢檬在楼下把管家、女佣和保镖都召集到大厅。“诸位在谢家想必工作好几年了,”她负手而立,冷冰冰的眼神扫了眼两排笔直挺立的木桩子,“对我的脾性是知晓一二的。”女佣们一瞧那眼神被吓了一跳,以为哪儿做得不好。且最近管家朝外招聘新佣人,搞得她们早就人心惶惶,一时间噤若寒蝉。不会是要立马开除她们吧?谢檬在队伍前方摆放好的皮椅前缓缓落座,双腿交叠一瞬不瞬盯着两排木桩子,淡淡道:“说说,我以前跟夫人都是怎么相处的?”女佣、保镖们:“??”不是要开除他们么?“说实话。”谢檬面沉如水,每个字都积淀着浓厚的力量。她见众人跟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垂眼不语,不禁微微蹙眉,“不说就马上开除。”女佣们吓了一跳,东一嘴西一嘴说出了口。“谢总跟夫人相敬如宾,夫人生病会亲自熬粥喂药。”“谢总还给夫人过生日,特别温馨浪漫……”“夫人做烤小蛋糕,谢总会全部带走。”“有次我还看到谢总给夫人额头贴创可贴。”“夫人还专门为谢总建造了个荷花池。”“……”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确实是如胶似漆的夫妇范本。“不好的呢?”谢檬微微蹙眉,觉得事情不可能都这般充满童话。否则就说不清楚oga要离婚这件事。女佣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终有人试探性道:“谢总工作忙,跟夫人很少说话,每次都是匆匆用晚餐就去书房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