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篝火爆燃起来,窜到三四人高,火光冲天,映亮了整片草场,热浪瞬间往贺煜袭来,与他体内的燥热叠加。
贺煜终于是伸手,一把勾住简宁的肩,把人圈到自己身边。
“简向导,小心火。”贺煜努力维持着清明,毕竟草场上高朋满座。
简宁没回答他,低着头盯着贺煜勾住自己的手,指腹上面布满了细小的伤痕,还有一些冻伤开裂,是前几天在七千米修光缆冻的。
简宁伸出无名指尖碰了下贺煜指腹的冻伤。
指尖冰凉,与贺煜的燥热交织,贺煜勾住他的手臂紧了紧。
简宁也不挣脱,就这么任贺煜勾着,转过身,空酒杯往领导面前一伸,用眼神示意对方再倒酒。
美人微醺总是有特例,领导也不恼怒,反而乐呵呵地又帮他把酒倒上,说,简向导辛苦了,今天好好放松多喝点。
简宁冲着领导笑面如花,没问题,来我们喝一杯;马上又是一杯见底,空杯一伸,再来一杯。
贺煜把简宁拉回身边,他感到简宁喝过头了,要出事。
简宁开始在他臂膀里挣扎,要去接着倒酒,贺煜只得按住他不松手。
两个人暗暗较劲,简宁喝多了使不上劲,被贺煜占了上风。
“贺总,你放开。”简宁开始嚷嚷。
霎时鼓号声四起,盖过简宁的声音,几个穿戴面具华服的尼尔帕,进到场地中央,随着鼓点与歌声开始纵情欢舞。
舞蹈肆意狂放,舞者脸上的面具表情随颜色变化,红色庄严肃穆,黑白狰狞诡异,翠绿却是平和端庄;篝火映亮了舞者嵌金丝的外袍,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
贺煜和简宁也被舞蹈吸引,两人安静下来,并排站着欣赏。
“红面具的是木贡。”简宁喝了口酒,在贺煜手臂里吃吃地笑:“他每到抬腿动作时,就好像小狗撒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贺煜低头看简宁,他一张脸喝得粉红,正盯着木贡,乐得合不拢嘴;贺煜第一次看到简宁的情绪如此外放。
舞蹈是真的好看,只是唱的歌词是尼尔帕语,贺煜听不懂,
贺煜只能问简宁:“这个舞跳的是什么意思?”
“红脸的是国王,绿脸的是神女,黑白的是巫,巫师”简宁带着酒气,开始给贺煜讲解:“黑白脸打架,黑白的是坏人,他妒忌的。”
简宁是真的喝多了,不仅有点结巴,故事都说不完整。
贺煜只得又问:“黑白的巫师是为什么事情打架,和谁打架?打赢了能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