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钰迁,朕问你,你可知罪?”她极少唤他全名,今日忽而叫出口来,双方都均是微愣。
“……臣……不知……呃!”
“不知?”
她猛然收住下方攥住他要害的手,那孽根在她手中勃发着,一手根本掌控不了,顶端颤巍巍的抖着,偶尔冒出两三滴透明晶液。
她听得他狠狠顿住话头,剧烈喘息起来,不自觉舔舔下唇,泄露了内心想去舔舐它的欲望。
“不知,便已是大罪。”
“臣……臣不知所犯何罪,但臣……甘愿受罚。”
他话语断续,嗓音沙哑,仅露半分的左目视线垂落,打在她身上。
時钰迁内心隐约知道,她许时又要使手段折磨他了,可他……私心却并不抗拒,甚至极期待。他遇上她的事便呆头呆脑转不过弯,实是不知她又在恼什么,只能以自己(自以为是)的方式顺着说,压着哄。
况且她若以这种方式冲他耍脾气,他……
“你以为,朕会怎么罚你?”
夏倾颜因他话脸色稍霁,慢条斯理出声,手中刀随着视线缓慢挪动。
昔年朝堂上不染纤尘的白衣卿相,现下手脚被缚双目被遮,衣襟大敞浑身赤裸,肌理分明的身体布满点点细汗,束玉落地乌丝四散,沾染她口脂的薄唇轻启,剑眉上敛,身下性器被她生生攥住,一张禁欲的面孔哆哆嗦嗦的,透出浓厚□□来。
这幅样子,是因她。夏倾颜舔舔唇角,缓慢开口。
“是剜出你这颗木头心脏……”
刀锋下陷,一顿,轻抬下移。
“还是将你变成条阉狗,日日带在身边?”
他呼吸愈发急促,模糊视线对上她脸色,竟不意看出几分寂寥。
“……这般,你大概也就不会向别人示好了罢。”
她叹吟一句。
后面这声近乎示弱的轻语几乎令人不闻,鹅毛般飘落在時钰迁耳畔,却如炸雷一样,惊得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一向洁身自好,行止坐卧均极注意不与寻常女子多有接触,亦从未对他人有过半分不轨之心!她怎会……
莫非!
“臣——唔!”
“噤声。”
夏倾颜忽而抛了那匕首,倾身吻住他,低低两个字里,满是苦。
“你总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她似乎不愿再与他多纠缠,随手解了自己本就摇摇欲坠的层叠衣袍,轻轻离开与他缠绵口唇,湿凉的吻向下蔓延,修长双腿跨坐在他腰腹,微□□口卡住他性器顶端。
她在時钰迁惊到呆滞的目光中微喘着,魅然一笑,灯影下的容颜惑人至深。
“卿家不必害怕,朕只索你身子。”
“朕,只求这一晚。”
五(里)
两日后,霾沉,天阴,大雨倾盆。
这恐怕是秋日的最后一场雨了,过了这秋凉,再出门,大抵便需身裹氅袄了。
時钰迁垂首,十六楞油纸轻收,褪去罩袍施施然挑帘进殿。
官靴踏地,鼓点带些急躁,帘布还未停稳,中殿已不见那一身净白。
今日朝堂她端坐龙台,万事无错,却独独不视他。许是他又哪里做的不好,越她雷池,要引她嗔怪拿捏;也许是她还在因未与他一同游园置气,今日见面,免不了要好好责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