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后退一步,刚想关上大门,卫州眼疾脚快,忙用腿插进大门缝隙,试图做最后一次挣扎。“叔,车上虽然有三个人,从根本意义上来说,其实只有一个正常人,另外两个一个全身瘫痪、一动不动,一个变成丧尸、被绳索牢牢捆着身体,没有自主行动能力!”他四指并起,指天指地发誓道:“我卫州敢拿性命起誓,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人,违者天诛地灭,亲眷死绝,一辈子也生不出孩子!”听了这番话,中年男人神色略微缓和,重新打开大门,让出条路,道:“你们进来吧。”卫州高兴得眉眼飞扬,回到车里把哥哥牵进别墅。陆眠下车,将司沐辰打横抱在怀里,冒着风雨踏进别墅。拿着薄薄的一板药片,中年男人如获至宝,径直向屋里走去,一行人亦趋亦步地跟在他身后,远远看到米黄色的沙发上正歪着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蜷缩着身体,神情痛苦,额上满是冷汗,似是在忍受剧痛。高智商反派博士10见此情状,中年男人眼角眉梢都是心疼,紧走几步,动作轻柔地将妇人拥进怀里,抠出两粒白色药片,喂进妇人嘴里,道:“阿凤,我找到止痛药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会再痛了。”阿凤靠在中年男人胸前,虚弱地睁开眼,问道:“孔肃,药是怎么来的?”孔肃看向门口,道:“我留他们借宿一宿,这是报酬。”循着他的视线看去,阿凤看见五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其中一个男人被白布包得严严实实,没露出一点皮肤,看起来非常神秘;还有个清俊少年一动不动蜷缩在另一个帅气男人怀里,非常怪异。回想起前几日好心收留过路人,却反被洗劫一空的经历,她颤抖地站起身,夺过丈夫手中那一板药片,扔在几人脚下,恶声恶气道:“我们夫妻俩不要这劳什子报酬,请你们马上离开我家!”见他们服用药片后立马过河拆桥,卫州气得撸起袖子,语气里满是不忿,“哪有你们这样的?吃了我们的报酬,却不履行诺言!”他扁扁嘴,嘟囔道:“你们这对骗子夫妻,早知道就让你丈夫也发个毒誓了……”孔肃被说得面红耳赤,忙拉住妻子,好声安抚道:“他们手里有枪,要真想做坏事,根本不用顾虑什么,应该都不是坏人。”“再说,咱们这栋房子里哪还有什么值钱东西,就算他们动了歪心思,这次开错门的代价也不过是咱们这两条命。”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阿凤,你没多少日子可活,在剩余的时间里,用我这条命来减轻你的痛苦,我觉得很值得。”原来,这位大叔之所以要止痛药,是想减轻妻子的痛苦。卫州心里酸酸的,上前几步,把那盒止痛药一股脑塞进孔肃手里。孔肃惊诧地看着他,道:“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卫州取下背包,又在衣服口袋里摸出两盒止痛药,看向陆眠三人,“出发前我们带了很多药物,今天中午路过那个小镇时被抢劫一空,这些止痛药是我怕遇到抢劫,偷偷藏进衣服口袋里,这才没被劫匪翻出来。”他低垂下头,呐呐问道:“陆哥,学长,我能把这两盒止痛药留给他们吗?”在朝不保夕的末世里,心肠慈悲的人往往活不到最后,甚至会给同伴带来难以预计的危险;可换个角度想,这样的人通常会很看重兄弟情义,永远不会背刺同伴。相比较自私自利的同伴,陆眠更喜欢率真感性的同伴。他扬起一抹浅笑,道:“我没意见。”
看着博士嘴角那抹笑意,司沐辰微微晃神,道:“学弟,这两盒药本来就是因为你才幸免于难的,你想怎么处置都是你的自由。”卫州欢呼一声,把两盒药尽数递给孔肃,道:“叔,这些都算是报酬,只希望你和阿姨能留我们住一宿。”被少年的行为感动得无以复加,孔肃眼眶发热,吸了吸鼻子,在对方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几位小兄弟,你们一路上舟车劳顿的,现在肯定饿了吧,先在这坐会儿,叔去给你们做点饭吃。”卫州正想说不用麻烦,却被妇人笑眯眯制止。“就让他去吧。”她满含遗憾地摸了摸肚子,感慨道:“因为这个病,我们没能要个孩子,活了几十年,这个家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孔肃他心里高兴,才想跟你们一块吃顿饭的。”陆眠道:“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常年照顾妻子的饮食起居,孔肃手脚非常麻利,一小时不到就做好了一桌饭菜。吃完饭,孔肃把多余房间收拾出来,充作暂时的栖息地。经过商讨,陆眠和司沐辰一间,卫州兄弟俩一间,林军单独一间房。进入房间,陆眠刚把司沐辰放到小床上,目光就被对方的锁骨所吸引。原主前几个月的虐待折磨,让少年瘦到脱相,锁骨凹陷到可以养小鱼。方才被雨水兜头浇下,头发湿淋淋的,不停往下滴着水,凸起的锁骨泛着水色,很是诱人。他莫名觉得喉咙干渴,接连后退几步,道:“阿辰,你淋了一身雨,浑身湿漉漉的,要我帮你洗澡吗?”司沐辰耳根通红,道:“博士,麻烦你了。”得到首肯,陆眠拿上换洗衣物,抱着人来到浴室。他先是把对方湿透的衣服脱下,只留一件单薄底裤。少年腰薄而劲窄,肤色偏白,微乱黑发不断有水珠滴落,顺着修长脖颈蔓延至锁骨,莹莹水珠在灯光映衬下发出隐隐烁光,使得他未有任何动作却带上七分魅惑。他看得喉结微动,拿着淋浴头不断冲洗对方身体。“博士,水有点烫。”司沐辰从面颊红到耳根,提醒道。陆眠看向少年胸膛,发现被热水冲过的皮肤微微发红,忙用手感受水温,确实有些刺痛。他重新调整水温,往手里挤一泵沐浴露,涂抹在司沐辰周身。除却身上被折磨出的伤口,少年皮肤光洁无瑕,抹上沐浴露后,更是滑不溜手。擦洗间,陆眠身下的不适感越发强烈,几乎要从见不得光的地方破土而出。“阿辰,洗的差不多了。”他匆匆把泡沫冲洗干净,想为对方裹上浴巾。或许是被今天祝晶劫色的事刺激到,司沐辰虽然觉得羞怯,却打定主意要和博士的关系更进一步。身体无法动弹,眼神却会装无辜。他直勾勾看着陆眠,放软嗓音道:“博士,能不能再帮我洗洗下半身?我被你关了四个月,每次洗澡你都会仔细帮我清洗的,这次为什么敷衍了事?”像是被少年的声音烫到一般,陆眠偏过头,手抵在唇上,轻咳一声,道:“那我再帮你洗洗。”随后,他单膝跪地,目光定格在少年腿间。司沐辰不适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