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贺均打量他的目光里从惊讶再到敬佩。
贺岭尽收眼底。
“出了岔子,也应该是没动响。”吸完三分之二的烟,将烟蒂按灭,脸上却留着晦暗不明的笑意。
贺均整个背后都是冷汗,倒下一杯茶时手都在颤抖,“我懂大哥的意思。”
——
姜意试完菜独自应付着访客,不多时贺涵之与于昭昭一同来了,幸好未正面碰上。
只见两人直奔后院去,隐隐不安的心却在这时候狂跳。
腿脚不听使唤的跟过去,此时她觉得自己就像窥探他人快乐的小偷。
三人有说有笑,于昭昭是最先看过来的,但早不像从前那般锋芒毕露了。
当初她母亲二婚嫁给了贺岭舅舅用尽手段,而她为了嫁给他闹自杀也闹了多回,虽无血缘关系,两家也不同意婚事。
对视一眼,女人不动声色地往贺岭身边靠,姜意双手不由得攥紧,但也更明白冲上去是什么后果。
这种场合,贺岭不会给拗脾气的妻子半分面子。
“太太,您不进去?”
老陈上午被安排准备贺礼去了,送到老爷子那刚出来就与发愣的姜意碰上,索性上前提醒。
姜意摇头,不想打扰。有那个劲儿不如单独与贺岭撒娇,装柔弱来得好。
“没睡好,能带我去先生房里歇会儿吗。”
老陈看了眼手表,“行,时间还早,一小时后我叫您。”
视线从茶室的落地窗收回,姜意快步跟着离开。
没去过贺岭的房间,今日外人在,到他房里小憩一会儿不会不合规矩,男人也没得埋怨。
许是因为太累,冷色调装修陈设并没有影响她沾上床就睡,不久后连有人进来都未察觉。
男人灼热的目光落在礼服V领处,掌心摩挲着西裤布料。
思来想去,贺岭都没明白她哪来的胆子进来睡。
“先生……腰疼……”
睡梦中的女人轻声呢喃,便不自觉看过去,白皙修长的腿在裙摆下半遮半掩。
他起身亲手盖上蚕丝被,俯身吻在她额头。
偏偏睡美人醒了,雾蒙蒙的双眼盯着他,可怜兮兮。
纤细的手腕绕到他腰间环住,仰起脖子,柔软的唇贴在他喉结,“做噩梦了,害怕。”
贺岭拢住怀里的女人,陪她演戏,“什么噩梦?”
“梦见先生不要我了。”挤出两滴泪来,姜意抓住他身上的布料,仿佛抓住了他的温柔。
“我什么时候要你了?”贺岭任她闹,脸上的笑意难掩。
姜意羞怯地松了手,身体也往后缩,一副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架势,“原来先生也会和我开这种玩笑。”
男人的掌心却攀上来,扣住不盈一握的腰肢,“哪里疼?”
“这儿。”姜意握住他的手腕,往后挪,再下一点儿便是臀部。
缎面裙手感比肌肤更加滑腻,也更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她弓起背,让男人揉捏时明显感觉到他变沉的呼吸,不经意间又哼一声,全然不知将贺岭的魂都勾走。
片刻后,男人松手,起身去镜子前整理仪容,“贺太太,本事学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