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他就看到顾琛的靠在对面的墙上。“苏总原来也有闲工夫来陪人。”苏今朝把门关上,对于顾琛的冷嘲热讽没有任何反应,平缓道:“我跟顾总比自然算不了什么,毕竟我不会在公司焦头烂额之际有空陪其他女人。”顾琛听他说其他女人,一张脸阴沉起来,但是还是客气地说:“我想苏总不是那种空穴来风的人,那个女孩只是一个小师妹,她一个人不安全。”“我与顾总交情也不深,倒是不用跟我解释。”苏今朝指了指手机,“我还有电话要打,就不多聊了。”他说完转身往电梯口去,后面却传来顾琛的话:“苏总,这么急切,是忙着给你的心理医生打电话吗?”苏今朝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眉心蹙着带着几分不解:“你什么意思?”“齐裕颂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心理专家,你应该是深有体会吧。”苏今朝走到顾琛身边,高大的身躯压出一道黑影:“顾琛你父亲是个很成功的商人,我很仰慕他,但你不是,相对于商人,你更适合那些挖人消息的娱乐记者,我想你会有所作为。”他说完直接拨通苏伯的电话,往电梯去。顾琛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拿出手机,看着屏幕的录音界面,莹白的光映出了他眼中的狠厉。三十九颗糖岁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她睁开眼就看到苏今朝,一时间还有些恍惚。她的目光从他浓眉到长睫,后是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他紧抿的薄唇上。手指不由地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像是想确定这是梦还是真的。毕竟在两人分开的这些天,她梦里也有如此真切的苏今朝。指尖碰上他唇的那一刻,他的睫毛颤了颤,一双幽黑明亮的眼睛带着睡意望着她。“醒了?”他低头看她,声音有点嘶哑。岁安听到他嗓子是不正常的哑,担心地问:“你是不是感冒了?”她问完,手就去碰他的额头,很烫。她急忙坐起来,伸手再去摸他的额头,确定了他生病了,着急地说:“你发烧了!”“我没事。”他抓住她的手,笑着摇头,“要送你回学校吗?”岁安没理他的话,直接挣来他的手,起身去打前台的电话让他们送体温计上来。打完电话后,板着一张脸,闷头把他按倒在床上:“不回,你躺着。”苏今朝确实很难受,高烧让他浑身无力,熬了几个晚上的眼睛也酸涩的厉害。看着她担心的目光,也没有在挣扎,就躺在床上看她手忙脚乱,但是最后还是撑不住,闭着眼又睡了过去。岁安看着他脸色苍白,病弱的模样,有些愧疚。也不知道他这些天累成什么样,才会一放松就生病。她给他压好被子,跑洗手间拧了毛巾轻轻地敷在他头上,等服务员拿温度计上来时,她急忙给他测量。一看温度都391c了,吓得她着急忙慌地把苏今朝叫醒:“苏今朝,你醒醒,我带你去医院。”苏今朝微微睁开眼,烧的通红的脸埋在被子下,更显得憔悴。他摇了摇头:“你给我买点退烧的药,我吃了就好了。”岁安捧着他的脸,软声劝着:“不行,高烧了,不注意会烧起肺炎的。”苏今朝伸手将她抱入怀里,紧紧地搂着,迷迷糊糊地哑声道:“不去,要听哥哥的话。”岁安努力地爬起,轻轻地捏他的耳朵:“现在要听老婆的话,知道吗?”苏今朝听到这句话,笑了声,把她重新按回怀里,就算病了还是不放过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那叫句老公听听。”岁安脸一热,她从来没叫过苏今朝老公,这样的称呼真的让她一时说不出来。“备注都是老公,怎么喊一句都不敢了,小怂包。”苏今朝揽着她的腰,将昏沉的脑袋搁在她的头顶,懒洋洋地说。她咬着唇,细如蚊声地喊了声,喊完就蹭着一下起来,但是被‘病患’给压回去了。苏今朝低沉带着几分嘶哑的声音,格外的诱人:“再叫一声。”岁安咬着唇,委屈地看他:“生病就耍浑,那我打电话给妈了。”苏今朝顿时就咳了起来,一副很虚弱的模样。她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眼睛一热,声音都带着几分哭音:“去医院。”苏今朝看她真的要哭了的架势,也不敢装了,急忙应下:“好,去医院。”岁安没退房给苏今朝换好衣服就扶着他去坐车,她以为苏今朝能跟她闹问题应该没很大,但是听到医生说要他住院观察一晚。这才意识到他病的还挺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