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谢时年对自己的生平爱好没有兴趣。
他逃到卫生间,站在洗手台前面,弯下腰双手接了几捧凉水,一次一次,往自己脸上扑。
途中有旁人进到卫生间,脚步就停在谢时年的身边,谢时年在闭着眼睛洗脸,没在意,脚步声又离开。
随即他耳边传来咔哒一声。
谢时年停住动作,缓慢直起身,水滴从他脸上一滴滴滑落,落在衬衫和地面,湿衬衫小半,腹部紧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谢时年看向来人,不满道:“你跟踪我?”
裴晏锁上卫生间的门,还贴心地立了一个正在修理中的三角牌放出去,他站在门口,眉骨下压,侧脸还有几道浅浅的划痕,他墨色的眼眸盯着谢时年,一言不发。
“我问你话呢!”
谢时年刚消下去的怒气又冒出来,他咬牙,裴晏总是喜欢挑战他的底线,以前是,以后也是。
裴晏笑了,笑得张狂:“哥不是都知道答案了吗?”
“为什么还要再问呢。”
日思夜想
谢时年看他是又要犯病。
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儿刺激到他了。
他如常在水流下洗手,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不能被裴晏的状态打扰,也不想为此烦恼,于是他淡淡道:“收起你那副疯狗样子。”
“没人想看。”
如果是裴晏是一只疯狗,那谢时年就是引着他发疯的那根骨头。
同时也是能够牵制他的那根绳。
裴晏的喜,怒,哀,乐,疯,都把控在谢时年的手中。
但偶尔,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譬如现在。
裴晏大步往前两步,高大的身躯没有丝毫预兆的将谢时年笼罩在自己身体和洗手台之间,右腿膝盖挤进谢时年的双腿间,谢时年预料不及,被他撞了一下,脚下踉跄往前一步,双手也扶在洗手台上。
湿漉漉的双手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甩在上面不少水渍,谢时年嫌弃的皱眉,略微站直身体,抬眼看向镜子中裴晏的脸,冷声警告他:“离我远点。”
能乖乖听话那就不是裴晏了。
裴晏身体紧贴着谢时年的后背,谢时年身体是一个热源,温度源源不断的过渡到他的身上,令他全身舒爽。
“哥,”好不容易抓到他,裴晏不可能松手,他自然知道谢时年有洁癖,因为被他身体压着,谢时年行动不便,裴晏贴心地握住他的双手,放在感应水池下方,两个手指都属于修长的类型,握在一起,甚是赏心悦目。
裴晏甚至动了拿起手机拍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