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羞姑娘?铃儿姐姐?”袖越看着眼前两个人提了祭奠的果品,露出惊讶的表情。昨天展大人来已经说了在城西发现尸体的事情。但是因为涉及人命,尸身现在还在开封府的冰室,得等到案子破了才能领回。而醒月楼毕竟是寻欢之地,也不可能设灵堂,所以老鸨子就只封了阁楼叫袖越守着,也并没有设灵堂。自然看见有人来祭奠便非常惊讶。赶紧福了福身子,引着两人往二楼的香室走去。“姐妹一场,我来拜拜你家姑娘,虽说咱们这处地方忌讳香烛纸钱,但是给姐姐上点果子还是行得通。”袖越当即滴了泪下来,跪下来就磕头,“姑娘能记得我家姑娘也是情分了。这么个地方,人走了越是冷清。姑娘的闺房现如今封了,官府不叫开。不过里头血淋淋的也怕惊了姑娘。这一处是姑娘平日里起坐会客的,姑娘来看我家姑娘就在这一处吧。”月羞点了点头,“理当封的,好孩子,起来吧。盼星姐姐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了。我那屋少了个洒扫的丫头,虽说比不得你跟在姐姐身边服侍,好歹强过事情过去了妈妈撵你出楼。铃儿,我祭奠盼星姐姐,你带袖越去吃些东西,顺便把门看着。”残剑5神秘的石头看着两个丫头带上房门出去,月羞把果品摆在案几上,又从袖中取了一截香点了放在香炉中,口中默默念诵了几句,然后环视了这间屋子半响,复又朝那贴了封条的房门看了几眼。叹了口气,最后收了篮子推门出去,和袖越告辞,嘱咐说别和旁人说来祭奠过,便带着铃儿回跨院的西厢房。这边阁檐上蹲着把一切都看了听了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白玉堂靠着展昭说:“猫儿,进去么?”“怎么,玉堂看见人家姑娘的居室就想进去?”“臭猫,爷爷是帮你查案子。”“那可不是帮我查案子么,顺便就会一会红颜知己。这个月羞姑娘心肠不错,五弟的眼光果然精致。”面带笑容的说完这话,看着对方脸色变了变。一跃而下,站在阁楼的门边。“臭猫,你什么意思。”“嘘!看里面。”展昭从窗子缝里正好瞧见那个叫袖越的丫头就着一盆水洗脸,擦洗到脸上的刀疤的时候,手巾就避开了。白玉堂从绣囊里掏出一颗石子,打在袖越的黒甜穴上,然后推开门拉着展昭进到了阁楼里,复又关门闩上。二人自然直接去了二楼原本被封的卧室,只见白玉堂拿出一支镖,轻轻的沿着贴条的边缘往下细细的分切,那封条慢慢的被完好的揭下来时展昭说:“耗子,皇宫酒窖的酒就是这么没的?”“那是,五爷手艺不错吧?”“庞太师藏宝楼里的珍宝也是这么被搬到大街上的?”“对,五爷开锁的本事那是神偷莫空空亲自教导的。”“在下柜子里的檀香木盒子也是这么开的?”“对,猫儿啊,你那破盒子里不就几片玉么,成色还不好,你要是喜欢玉,爷爷下次买一车送你。”“白玉堂,展某母亲留下的盒子果然是你拿去的,你偷万岁的酒在下不和你计较,你把庞太师的珍藏摆在大街上,惹得庞太师来开封府找麻烦说开封府办事不力,在下也无所谓。展某屋子里一没有美酒,二没有古玩珍宝,你翻什么找什么?看见锁就想开,你个贼祖宗。”其实白玉堂说完话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承认什么都好,也不该承认那猫房间里上了锁的盒子柜子是自己开的。虽然猫儿铁定一早就知道,关键的问题就在,自己只要不去承认,他也就不会找自己的麻烦,现在……“猫,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回去再说好不好,先进去看看。”一把推开已经打开的门,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展昭皱了下眉头,昨天下午前来查案子的时候味道还没有这么浓,现在时值深秋,天气凉爽,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屋子里的一切还是昨天的样子。素白的床帐上全是血迹,然后一直沿着到了窗台上便没有了。旁边的柜子,妆台都被翻弄过。妆台上的金银饰品全都完好的放着,地上有一段穗子,应该是裙上打的璎珞的一部分。白玉堂走到床边看见枕头被丢在了床尾的地方,床头本来放枕头的地方一片凌乱。拉开床头地方的被褥,用手敲了敲,有一块凹痕明显的映在木板上。凹痕成长条形。“猫儿,你来看。”叫过猫儿,指着那个凹痕,“想到了什么?”展昭伸出食指在那凹痕里划了一下,拿起来看时,眉头皱了一皱,“玉堂,那把破剑你放在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