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嘲讽意味的话,分明是来找茬的。
薄修砚嘴角挑了挑,露出了几分嘲讽:“当然,毕竟居心叵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论男女。”
他的话语间字字不带顾家,却句句都在暗示顾家的举动。
顾司宴的脸色果然阴沉不已。
就连声音都压低了一层:“薄先生,你是在暗示当年是我姐姐在算计你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又怎么会痛苦那么多年?”
顾司宴恼火薄修砚的,从来就不是这一件事。
“今天这件事,也是薄先生派人做的吧?”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慈善晚会有多么重要,自然不会主动破坏。
毁了秦家的名声,就是拉顾家下水。
能从中渔翁得利的,就只有薄修砚了。
俊美如铸的男人嘴角染上了几分嘲讽,似笑非笑:“顾总,终于聪明了一回。”
“我们本来可以共赢的,但是你偏偏用这种方式,是打定主意跟顾家做对了!”
顾司宴俊容脸上有愠怒浮现。
薄修砚轻笑,眼神不屑:“共赢?顾氏有什么资本和薄家共赢。
是靠着出卖我的信息合作,还是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你跟我合作?”
这么狂妄嚣张的话,也只有从薄修砚的嘴里说出来,才不会让人觉得虚伪。
可顾司宴却也因此更加愤怒,他攥紧了拳头,脸色铁青:“薄修砚,果然是你!薄靖言的手段是不干净,可你难道就是良性竞争了吗?”
“商场波诡云谲,从来都没有一条路走到黑的。”
薄修砚甚至都没有把顾司宴放在眼里,语气嘲弄,仿佛是在戏弄一条狗:
“顾总,还真是运筹帷幄,甚至对一个女人最后的价值都要压榨干净,舍不得荣华富贵,却还想要作用有吧,到底是谁更卑鄙呢?
顾司宴的俊容更黑了,甚至有些色彩缤纷。
若不是碍于周围都是松江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怕顾司宴真的会发飙。
他气得咬牙切齿:“这是我私事。薄先生的手段就很磊落吗?你还不是在利用沈妤,我是她孩子的亲生父亲,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我从来都不屑于利用女人。”
薄修砚直接打断了顾司宴的话,墨眸眼底充满冰寒的意味:“如果你真的是栀栀的亲生父亲,那就只能证明,你更没用。”
从他保护不好沈妤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顾总要真是个男人,在面对那样的事情的时候,就应该站出来保护好她们母女,可你做了什么?任由自己的未婚妻欺辱她们,如果这就是顾总的为人处世之道,那么松江市这个项目,确实不能交给你这样的人来做。”
一番话,声音不大,却说得掷地有声,字字诛心。
顾司宴脸色更加阴郁,他抿紧了唇,声线明显都有些底气不足: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薄总来置喙,至于松江市的项目,最后花落谁家还不一定,我们走着瞧吧!”
他说完这番话,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薄修砚的眼底闪过了一层冰冷的阴郁。
而一边的韩让更是目瞪口呆。
他一直以为薄修砚是在用沈妤母女对付顾司宴的,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