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萤三两步走上前,放下药箱细细观察了下,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唇角一勾道:
「这么久不吃不喝,气色还不错,看来你命挺大。」
屋外,隱在树上的萧甲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一抽。
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靠谱的样子,真能医好他们主子吗?
心里这么想着,萧甲一时分神,衣服擦蹭过树枝。
一时间窸窸窣窣的林叶声响起。
木屋內,正为萧烬把脉的崇萤眼眸倏然一凛,驀地抬头望向窗外:「谁!」
话落,人已经掠至屋外,目光直直看向萧甲刚站过的那棵树。
然而除了微微晃动的枝叶,什么都没看到。
崇萤眯了眯眼,她不会感觉错,刚才这里確实有人。
与此同时,百米开外,萧甲狼狈地扶着树干,大口喘气。
身为凌王的一等暗卫,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差点被人堵脸!说出去太丟人了!
那个女人,好敏锐的察觉力!
崇萤扫了眼周围,没再继续追,转身返身回到屋內。
她走到床前,和同样盯着她的男人四目相对。
这个男人,从她捡到他起,就处处透着神秘。
崇萤狐疑地看着他,良久,沉声问:「外面那个,你的人?」
萧烬摇了摇头,一脸无辜。
崇萤眉头皱得更紧:「外面藏了人,你不知道?」
萧烬再摇头,薄唇微启,无声道:「不知。」
看起来不像是骗人的。
再看他一副残疾不能自理的样子,崇萤心里的怀疑渐渐打消。
却也没有再为他把脉,而是走过去收拾好医箱:「既然不是友,那就只能是敌人,眼下……」
顿了顿,崇萤看着萧烬道:「不是来杀你的就是来杀我的,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得换个地方。」
萧烬点点头没反对,只是在崇萤朝他摸过来的时候蹙起了眉。
「你干什么!」
眼中透着惊怒,萧烬无声怒问。
崇萤理所当然道:「背你啊,难道你自己能走?」
萧烬:「……」他不能。
崇萤哼了声,转过身将他背起来:「知足吧你,你以为谁都能让我背的吗?」
说着,一咬牙使力,将萧烬背起,一手拎过医箱往外走。
萧烬压在她背上,那条能用的手臂松松圈住她白皙的脖颈,自她身上传来幽幽的药香,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尷尬又彆扭地侧过了头。
「啊,对了!」
刚跨出木屋,崇萤脚步一顿,侧头道:「背你这可是另外的价钱,记得加钱哦!」
萧烬:「……」
目光略过眼前细腻白皙的脖颈,落在崇萤被烧坏的半张脸上,萧烬眸光渐渐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