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自己的下属和县衙外百姓的面被骂‘俊得跟个娘们似的’,即便玉流觞脾气再好,再能忍,此时也沉了脸。
“傅将军这是要与本侯抗争到底?”
“是又如何?”
一个淡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低沉沉地砸在玉流觞的话尾,似带着千钧之力,在众人心头一震。
众人眼光立马齐刷刷望向府衙大街,就看到一身玄色亲王蟒袍威严肃穆的靖王萧衍纵马而来。
犹如天神下凡,一瞬就来到众人面前。
“玉侯爷真是吃饱了撑的,处处与我们黑豹军对着干,怎么什么事都有你啊!”
玉流觞原本还阴沉的话,一看到萧衍,立马笑成了一朵海棠花,那姿色当真耀眼,也太不要脸。
“殿下既然来了,那就好办了。本侯查到,流马县县令蓝松节涉及遂宁大坝‘假青玉盘龙石’一案,殿下可知,那青玉盘龙石上的箴言消失了……本侯要捉拿蓝松节,事关殿下清誉,本侯定要将他亲自押往京城好好审判。殿下阻止本侯意欲何为?难不成,此事真是殿下你授意的不成?”
萧衍轻轻一笑,那神俊的容颜当真也是惊艳。
他凉凉的调子,“玉侯爷想多了,那青玉盘龙石可是侯爷您亲自带人到遂宁县大坝挖出来的,不是一直由侯爷保存?怎么上面的箴言就消失了呢!难不成是侯爷与蓝松节沆瀣一汽故意设下此局来诬陷的本王?若是人交于侯爷,侯爷若是找个由头杀人灭口,那本王就一辈子都说不清了。”
玉流觞也是笑,两个艳冠天下的男人都端坐在马上,像拉家常一般,你来我往地谈论着惊人的大案,当真是举世罕见。
“蓝松节是此案的关键,人若被殿下带走,那本侯如何能保证,殿下不会杀人灭口呢?若是蓝松节真的是殿下授意……毕竟除了蓝松节,殿下身边或许还有其他人参与……”
萧衍勾了勾唇角,笑的意味深长。
“想要杀人灭口的是玉侯爷您吧?之前流马县流言四起,那些个落魄书生,不就是被玉侯爷挥刀割下的脑袋吗?侯爷当初这么做难道不是故意要陷害本王?
所以,本王对侯爷不放心,定要亲自押解回京交于父皇手中。若本王真是授意于他,何需等到侯爷来抓他时再将他带走?早杀人灭口不是更好?”
玉流觞扬了扬上挑的凤眼,咂了下嘴巴,“好话歹话都让殿下说尽了,殿下的美名传遍天下,这样对助你之人,不怕他们寒心吗?”
萧衍波澜不惊地看着他,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本王为蓝松节等奸人所诬陷,让父皇误会本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此人是关键。侯爷掌管皇城司,虽听命父皇之令,但涉及朝纲稳固,本王自不能掉以轻心。侯爷别忘了,即便你权势滔天,也是不能干涉朝政的。”
玉流觞生生被压得笑脸再绷不住。
他冷冷一哼,“本侯自然不能干涉朝政,但殿下也别得意,本侯有实证,蓝松节以‘假青玉盘龙石’欺瞒天下,着实是与你的小奴沈长梨合谋而为……”
玉流觞说着,狭长的凤眸没放过萧衍脸上任何一点情绪,说话一重。
“希望殿下不要姑息养奸,否则,本侯即便拼上皇城司所有人的命,也会与殿下一较高低。”
这两人是死杠上了。
萧衍眯了眯眼,冷竣的眸光睃着他,气压强大的让四周的百姓不由自主后退。
“玉流觞,本王警告你,本王的人,你动不得。”
萧衍直呼其名,可见是动了怒。
玉流觞龇牙一笑,“殿下这就心疼了?可惜,这件事她脱不了干系,本侯也会据实向皇上陈禀,殿下护不住她!”
“护不护的住,那是本王的事,不劳玉侯爷操心。”
萧衍眉目阴沉,话落,便冲着黑豹卫一声命令,“将人带走。”
“是。”黑豹卫吼声震天响,收起宝剑,押着蓝松节,用肩膀将皇城司的人扛到一边,直接将人带走。
夏初七已经在厨房忙活了三天了,她要做一个碗里只有一根面条的长寿面。起初总做不好,搓面条的时候总是断,然后就煮给安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