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时手臂下意识回笼。
鼻头一阵阵地发酸。
他家秦小穆,看着禁欲正经,这些肉麻的段子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但他现在什么也想不进去了,只能拼劲一切地回抱住他,用力“恩”了一声。
说开以后。
谢初时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但还有另一块——
“我说你是不是读这么多年书,把脑子读锈逗了呀。”
“公派留学,这么好的机会,我们那个年代砸锅卖铁都挣不来一个,你居然还在犹豫去不去。”
“也,也没多好。”谢初时心虚地一撮鼻子,弯腰给他姥姥捶腿,“我这不是担心您么。”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太太眉间一皱,“医生都说了,我现在恢复的都可以参加小区运动会,跟那些四五十岁的人比赛竞走。”
谢初时没理她这句话。
“不信?那要不咱现在就下楼比比?”老太太说着就要去外头换鞋。
谢初时忙把人摁回来,“哎呀别比了,我知道的,您身体倍棒!”
“所以你去不去?”老太太掀起眼皮。
“去去去,您就放心吧。”谢初时赶紧道。
这大冬天的,他是真的不想跟人出去竞走。
再说,就自家太上皇这刚劲十足的劲儿,没准他还真走不赢。
热热闹闹一早上。
从家里出来后,谢初时又往楼上看了几眼。
“两年而已,而且我时常会回国,每次回来都能过来看姥姥。”秦穆从后面把人揽住。
“恩。”谢初时往旁边靠靠。
也是,只有两年,国外假期又多,他不怕守不住他家老太太。
现在距离过年不到两天了。
要搁平常,他俩肯定要搁家里当长工,但今年不同,刚好能忙里偷个闲。
因为他们要去参加高北的婚礼了。
高北的婚礼较为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