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之摇着折扇,脑子飞速地运转着。不是说沙瀚王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沙瀚王出现在此,那便表示西林里的那百人军队属于他,在客栈作乱的也是他的旨意。也就是说,这是沙瀚王与其叔父达木将军的内讧?齐枭给戚少凌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照顾其他人后便踏前一步,也抱拳道:“在下齐枭,琅轩征南将军。”乌兰巴尔跃下马,拔出了自己的匕首。“本王一直很想与中原高手比试比试,看看是长剑快还是匕首准。”余音未散,乌兰巴尔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傅云之转头看向齐枭,就见两人已缠斗在一起。齐枭用的是中规中矩的打法,滴水不漏,一如他稳重的性子。而乌兰巴尔则是出手快、狠、准,打斗毫无章法,似乎是想起什么招式便用什么招式,让齐枭想起了胡乱撕咬的野狼。不过,虽然是如狂风乱雨般的攻击,但乌兰巴尔的招式却不是那么容易被破解的,只因太难预测其动向,若是心理素质不好的人,早被乌兰巴尔这种势如破竹的必胜气势给吓得露出破绽了。齐枭的招式虽然保守,却蕴藏着狠戾,每一次挥剑都带着致命的、看不见的陷阱,但见乌兰巴尔出手似乎有保留,比起拼命似乎只是想切磋,因此也放缓了招式保留体力。两人一来一往,刀剑的铿锵声在寂静的野外不绝于耳,傅云之的双目只能勉强抓住两条模糊的人影,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招式。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和他们手上的剑,折射出好看的光圈。近身战是短刀的优势,因此齐枭借着剑气往后跃,与乌兰巴尔拉开了距离。乌兰巴尔怎么会看不出齐枭的意图,左脚在地上奋力一踩,借力跃上半空中向齐枭俯冲而去。齐枭心底暗笑,果断地抛弃了自己的长剑,从腰间取出匕首弯腰袭向乌兰巴尔的下盘!乌兰巴尔大惊,却无法在半空中改道,只得硬生生地接下齐枭这一击。只见乌兰巴尔抬起左腿踢向齐枭那拿着匕首的手腕,匕首虽然被震开了,但乌兰巴尔却因下盘不稳而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乌兰巴尔无奈地举手道:“好了,算本王输吧。输在没想到你这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居然会出阴招。”“兵不厌诈,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正人君子是不会藏在被窝里偷偷写小黄文的!乌兰巴尔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道:“本王对琅轩无恶意。”端木灵内心腹诽,没恶意那方才还射什么箭,若是我闪得不及时,便头顶开花了。而齐枭则是一愣:“什么?”“本王在西林扎营与琅轩无关,只是想夺回本王自己的东西。”齐枭还真没想到这位王如此开门见山以及随性,才刚打完马上就说起正事了。傅云之问道:“达木将军夺走了你的东西?”乌兰巴尔道:“哼,达木和盛罗王勾结,在本王外出打猎时欲置我于死地。只可惜本王命大,死不了,但回来之时达木早已将沙瀚握在手中,本王只得趁达木出使琅轩时下手。”齐枭把剑收回剑鞘,不满道:“沙瀚王万民拥戴,你只要一现身,还怕沙瀚人帮达木不帮你?”乌兰巴尔道:“你以为本王不想在沙瀚解决?省的到琅轩还要被你们阻挠。只是沙瀚有个习俗,人死后半年,若能见到他,则表示他的灵魂无法得到超度,不被嗒嗒利亚所接纳,是需得斩杀的恶灵。本王可不想被人误认为恶灵,因此手上只有和本王一同外出打猎的亲兵。”傅云之心里摇头,当真是个被信仰所束缚、左右的国家。乌兰巴尔继续道:“哼,你们可是坏了本王的好事,若是不想本王带兵杀进去,还是帮助本王将达木骗出来吧。”齐枭道:“先不说你这一百人能否攻得下王城,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相信、帮助你而不是达木?你之前可是对琅轩做了不少‘好事’。”乌兰巴尔大笑几声。“愚蠢!”“本王最过分不过就是掠夺边境百姓,达木的目标可就不仅仅是边境的财物了,你以为盛罗会无偿帮助达木?”傅云之心里一跳,盛罗国一直对琅轩虎视眈眈,若这次盛罗王和达木达成了某种协议,例如盛罗王助达木夺得沙瀚,而达木则助盛罗王获得琅轩……乌兰巴尔道:“做个交易,琅轩帮本王夺回沙瀚,助本王杀达木以及向沙瀚人澄清事实,而本王夺回兵权后自会帮琅轩抵御盛罗,互惠互利,如何?”傅云之摇着折扇道:“这件事只有皇上能定夺,我和齐枭无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