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道:“你没觉得这样子很拽吗?我就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果然很雄厚。然后,我就可以潇潇洒洒的纵情山水了。”“呃……”盈若抿唇再抿唇,斟酌着词句道:“有才就是任性啊!”“噗——”老沈就笑喷了。李光裕扔了筷子,对着被某人唾沫污染过的食物,他是再难下口了。“盈盈儿,天上的牛都遮天蔽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啊?”盈若充楞装傻。李光裕道:“因为有人在地上吹啊!”“噗嗤——”盈若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老沈摸了摸鼻子,也不生气,依然是脸上堆笑,“李光裕,你能不能在小姑娘面前给我留点儿面子?”李光裕哼了一声,“盈盈儿,可是吃好了?”盈若点点头。李光裕起身,朝着盈若伸出手去,“那就走吧!望春湖上有座长百米的大桥,这两天一直有耍猴戏的。我带你去看看!”盈若虽然对于老沈的故事很好奇,但还是起身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冲着老沈笑笑,“沈伯伯,下次再见。”来日方长,想要了解一个人,并不急在一时。老沈哈哈大笑,“好!我这里随时欢迎你啊!”李光裕的脚步立马就加快了。盈若小跑着才能跟上,及至上了马车,还有些微喘。“光裕哥哥不喜欢老沈吗?我以为你们是朋友!”李光裕抿唇,“他不该打扰咱们吃饭!”他和她难得的独处时间,偏有个大嘴巴来抢风头,这让人如何忍?本来是为了图清静才来的这里,却没想到会陷入更大的困扰。盈若道:“还好了!老沈蛮好玩的,跟个谜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而且,也没有架子。”最大的纨绔李光裕别扭的问:“我很直白好懂吗?”这是吃醋了?不然,怎么会想要比较?盈若暗暗憋笑,“那光裕哥哥觉得呢?自己很复杂难懂吗?”李光裕一噎。盈若道:“正月十五,各地都盛行猜灯谜。猜的过程绞尽脑汁,可一旦猜出来了,又会扔到一边,置之不理了。”李光裕聚集的眉头舒展开来。盈若笑笑,露出豁牙,却偏伸出手,以长者的姿态拍了拍他的肩膀,“光裕哥哥,你放心!没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的。”李光裕忍不住在她腮上捏了一下,“嘴巴这么甜,不知道还以为抹了二两蜜呢!”但一个孩子的承诺又有多少可信度?她可明白“没人能取代”是个什么意思?盈若抬手捂腮,“小心拧的一个大一个小,成了左右两腮不对称。”李光裕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就你想法多!”“那换我捏你试试?”盈若举起小手。李光裕一把抓了,“想不想听老沈的故事?”与其让小丫头记挂着谜底,倒不如他先揭出来,满足了好奇心,也就可以扔到一边了。盈若就偃旗息鼓,心里懊恼的不行,这家伙,每次都采取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逃避,可偏偏他提出的问题又那般招人,想不被左右都难。“光裕哥哥刚刚说他把牛吹的满天都是,究竟是怎么个缘故?”李光裕道:“你家大人可给你讲过京城的权贵之家?”盈若摇摇头,“现在就知道有个狼子野心的文安侯府,还有个莫名其妙的武定侯府,再就是诗书世家李家,别的就一无所知了。不对,还有个太傅之家安家。”李光裕道:“说到侯府,除了你刚刚提到的两个,还有就是昌隆侯府和盛兴侯府。其实,在这四个侯府之上,还有一个虽然没落却不容忽视的国公府,沐国公府沈家。”“老沈是沐国公府的人?”盈若讶然。居然是勋贵出身吗?怎么就成了闲云野鹤?“如今的沐国公府,虽然已经无人在朝为官,却还是地位超热,是因为当今皇上的亲姑姑,大长公主就是嫁到了沐国公府的。”“也就是说大长公主是活着的了?老沈不会是皇上的表弟吧?”盈若大胆猜测。李光裕叹口气,“大长公主的确是下嫁当时的沐国公府的嫡长子的,只可惜,婚后两年,驸马就战死在沙场了,他们俩是没有亲生孩子的。”“这可真是……”盈若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皇家公主是不是可以改嫁的?”李光裕道:“大长公主跟驸马情深,不曾再改嫁。”盈若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才道:“那得多深的感情啊!苦守一辈子啊!当然了,也可能大长公主是洒脱之人,一个人活得很自在,根本就不需要男人。”李光裕怔了怔,旋即笑了,“嗯!我觉得你这想法不错,没准儿就猜到大长公主心里去了呢!”